“……还打不打,不打网球我们就打架吧。”
“打,你找什么急,我回个蓝条。”
等袁文山又能搞出分身以后,两人才重新开打。
但饶是以袁文山和分身两个一起努力,最后获胜的还是闻霄。
就像对方去泰山历练一样,闻霄也从来没有放松过。
尤其他最近正在探索三颗球一起的打法,就更是收获、进步了不少。
……
“十颗球一起打?”
在听完南次郎给闻霄布置的任务后,袁文山皱起眉,想象不到十颗球一起打的画面是什么样的。
“我也很意外,但越前教练真的能一次性打出十几颗网球。”
“嗯……如果我的分身术能练到分出十个分身或者十条手臂的话,或许真的能打十颗球。”
袁文山的思索没有持
续多久,因为闻霄换了个话题,也是他来这里的目的。
“现在我赢了,跟我回家过年吧。”
“……哼,去就去,我得先跟道长请假。”
*
过年怎么能没有新衣服呢。
在袁文山跟着闻霄回家以后,两人就被各自塞了一套过年的新衣服。
袁文山又紧张又局促,连声说着不能要,又很快因为奶奶的强硬而妥协,收下了那身衣服。
“放轻松,一套衣服而已,我奶奶要是喜欢一个人,就特别愿意给他买东西。”
闻霄用肩膀顶了下袁文山,在后者看来时,眨了眨褐色的眸子,“这两套衣服可都是我挑的。”
“……谢谢。”袁文山抱着沉甸甸的冬装,声音有些哽咽。
闻霄很体贴的装作没听到,招呼着对方一起出去贴春联。
在他们家里,过年得干活才能有烟花放。
除夕当晚,电视里的春晚自顾自的播放着。
闻霄吃完热腾腾的年夜饭,拉着文山给父母奶奶拜了年后,就满眼期待的等着自己的压岁钱。
三位长辈没让孩子失望,每人拿出两个红包,分给两个孩子。
“谢谢叔叔阿姨,谢谢奶奶……”
袁文山觉得这红包有点烫手,但拒绝吧,大过年的又好像不太好。
闻霄就没那么多想法了,他此刻的想法很单纯,非常单纯。
——为什么今年的红包这么薄?薄到他都觉得里面一分钱也没有。
打开红包,抽出一张红艳艳的100。
再看,包内空空荡荡,连个50都没有。
“啊,我知道了!”他反应过来,很好心的把100放回红包,递还给父母。
“你们拿错红包了,这是给亲戚的,不是给我的。”
他从来没在压岁钱红包里见过这么少的钱,所以一定是拿错了。
“你不说我还忘了。”闻霄爸爸收回三张红包。
“今年压岁钱没收,省得你明年哪都想去。”
闻霄睁大眼,突然被雷劈得外焦里嫩。
“你们、你们怎么能这么不讲理,现在是法治社会!”
老爸:“这是我从你那抢的吗?是你主动给我的。”
梗着脖子、一副要报警模样的闻霄被噎了一下,反击喊道:“坏爸爸,我要离家出走!”
“好,你去吧。”闻霄爸点点头,招呼一旁想安慰闻霄又不知道怎么开口的袁文山。
“文山,咱们不理他,咱们去放烟花。”
“啊?”袁文山平时能说会道,这时候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但在行动上,他握住闻霄的手,摆明是要跟闻霄站在一起。
闻霄哼了一声,因为袁文山正确的选择瞬间消气,并且很不要脸的决定一起去放烟花。
“我们去放烟花,文山,我买了好多烟花,咱们今晚上都把它放完!”
“是我买的。”付钱的人提醒道。
闻霄撇撇嘴,不情不愿改口。
“好吧,虽然付钱的是我爸,但款式都是我挑的。”
市区五环路内禁止燃放烟花爆竹,但五环路外,还是有几个市政府规定的烟花燃放区的。
坏爸爸开车带着他们抵达燃放区时,这里已经有不少人在了。
伴随着各种鸣响和火药燃烧后的硝烟味,色彩绚烂的烟花在天空绽放,驱赶年兽、祈福平安。
闻霄哈出口气,给袁文山一个大大的拥抱。
“新年快乐,文山。”
“新年快乐,闻霄……谢谢,让我一起过年。”
不知道是冷得还是怎么样,袁文山说这话时吸了下鼻子。
闻霄不是很高兴,“又说这种见外的话,都过年了,不能让我高兴点吗?”
袁文山松开手臂,微凉的双手压住闻霄的脸颊,十分郑重道:“福生无量天尊,闻霄。”
“……所以福生无量天尊是什么意思?”
“祝你有更多福报。”
没熬到跨年时新旧交替的时间,闻霄和袁文山困得不行,放完烟花回来的路上就头靠头睡了过去。
回家以后更是连澡都没洗,只大概脱了几件衣服,就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伫立在客厅的大座钟走到十二点整,在咚咚咚的报时声中,春晚落幕,新的一年正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