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微微一愕,好半晌才道:“这……这怎么着也是污蔑吧?”
凡事要讲求个事实证据,空口无凭的谁能相信?有敬事房的记录作为依据,她们的话顿时就站不住脚了。
闻言,僖嫔顿时急了。
她又气又怒,咬着牙道:“求太后明鉴,嫔妾们万万不敢污蔑宜妃娘娘!除了侍寝,皇上日日驾临翊坤宫,每每待上两个时辰,待用过了晚膳才走。放眼后宫,无人能够绊住皇上批阅奏折、召见大臣的脚步,这难道还称不上独宠?”
说罢,僖嫔的眼眶红了红,“嫔妾无宠不要紧,可千万别耽误了万岁爷的政事!”
云琇从侍寝次数着手,僖嫔却是从相处时辰着手。暗指独宠不够,还要给她扣上一顶妨碍政务的帽子,简直是用心良苦。
“日日驾临翊坤宫,每每待上两个时辰”,瞧瞧,夸张都不足以形容这句了。
且不说皇上日理万机,行踪不定,这话说的,她云琇还是延年益寿的人参娃娃不成?
后宫的女人,为了打压她的圣眷,已经到了颠倒黑白、无所不用其极的地步。
这又是何苦呢?
云琇很想笑,也这么做了。她“噗嗤”一下笑出了声,在僖嫔不可置信的神情下摇了摇头。
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意,她掩住嘴角,眼波盈盈地缓声道:“原来,僖嫔的眼睛从头至尾都长在翊坤宫的匾额上,清楚地知道皇上何时来,何时去,连过不过夜都知晓。跻身后宫倒真是屈才了,不若把眼睛挪一挪,挪出翊坤宫,挪到紫禁城的上头,当所有人的报时钟可好?”
……
这话一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