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太子年幼有玩心,皇帝没什么意见,甚至还松了口气——若是愁眉不展、眼眶通红,他才要担忧呢。
可玩弟弟也要有个限度。小五淘气,教训教训就够了,看把这孩子吓得!
虽说这练字的惩罚算不上惩罚,但不到六岁的孩子,被灌输了满肚子歪理,抬手写满整张纸得多累啊。
康熙登时就心疼了。
面对最疼爱的嫡子,他骂又骂不出口,只得暗道了声糟心儿子,而后牵过胤祺,轻哄了好一会儿。
“你二哥统共让你写了几张?”
“六张。”
“……今日呢?”
“两、两张。”
康熙沉默了。
只听乖巧的五儿子抹着眼泪,希冀万分地问他:“皇阿玛,儿子能像二哥一样逃学吗?过了年,儿子不想读书了。”
闻言,太子立马低下头,肩膀抖了抖,遏制住喷薄而出的笑意。
康熙:“……”
“逃学”“不想读书”两个词,精准地戳在了皇帝的肺管子上。他深吸一口气,告诫自己,小五是琇琇生的,且小五方才哭过,比不得老大皮糙肉厚,打不得,骂不得。
康熙险些被气笑了,运了半天的气,沉着脸道:“你倒是实诚。”
他的几个哥哥,哪个不是拼命读书,拼命学武,唯恐落于人后?唯有胤祺,真是、真是……
才六张大字而已!
胤祺不哭了,他毫不羞涩地接过了状似夸赞的用语,小小声地“嗯”了句,脸蛋红扑扑的,“谢皇阿玛夸奖,额娘也是这么说的。”
康熙揉了揉太阳穴,僵硬着脸,遏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