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一个高兴,赏了图岳一件黄马褂,图岳穿着它,恍恍惚惚地出了宫。
瓜尔佳氏同样恍恍惚惚地出了宫,福禄拉着他们的手,左看右看,兴奋劲过去之后,小脑袋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阿玛额娘这是怎么了?
当晚,烛火幽幽,入住新宅的郭络罗大人在桌前枯坐了半个时辰,落笔之时,神色分外凝重。
瓜尔佳氏轻手轻脚地进入内室,拨了拨灯芯,让烛光照得更亮些,而后屏息问:“爷,出什么大事了?”
图岳叹了口气:“无事,不过写给宫里娘娘的家书罢了。”
……
这日,瑞珠脚步轻快地掀了帘,笑道:“娘娘,大爷让人递了信来。”
云琇迫不及待地接过,展开一看,洋洋洒洒的几张纸,中心思想就一句——
妹妹,咱能不能对皇上好些?他也不容易。
口吻十分小心翼翼,生怕触怒了她似的,云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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翊坤宫沉浸在图岳一家进京的喜悦之中,半点没有被索额图革职一事掀起的波澜所侵扰,其余宫殿则不然。
内务府接到康熙口谕之后,赶忙差人前往储秀宫,送上灰扑扑的冬衣,此举让平嫔几乎成了阖宫的笑话。
在她们看来,平嫔的靠山倒了,如今又被皇上所厌,怕是再也爬不起来了。于是乎,上门“关怀”的妃嫔络绎不绝,话里话外都是嘲笑轻视,连安嫔僖嫔也凑了回热闹,平嫔咬牙送走了她们,委屈得直掉眼泪,却终究无计可施。
见此,不乏心思活络之人往毓庆宫的方向望去,眼神闪了闪。
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