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平常的时日, 胤祺定然不会不假思索走进胤禛的院子——
经历了“惨无人道”的练字教学,五阿哥见到四阿哥,就如老鼠见了猫似的,只差缩起脖子, 下意识地打个寒噤。
回想从前, 揉揉酸疼的手腕, 胤祺欲哭无泪, 明明四哥只比他大上一两岁而已,怎么就像相差了一个辈分呢?
他就算再心不甘情不愿, 也只得承认,比起四哥, 二哥温柔得不能再温柔了……
每每碰见四阿哥, 五阿哥恨不得贴着墙,蹑手蹑脚地绕道走。
但今儿大不相同。经历了富庆与福禄联手造成的,一而再再而三的打击, 胤祺心里委屈坏了,哪还顾得上其他?
太子远在毓庆宫, 远水救不了近火,他便只能找住处相邻的四哥哭诉。
胤祺蹬蹬蹬地找上胤禛,呜呜咽咽地抹了把脸:“……皇阿玛是不是不喜欢我?一个天生神力,一个过目不忘,我除了皇子的身份, 哪里都比不过他们……”
三言两语间, 悲痛欲绝地讲明白了上书房的情形, 胤祺希冀地抬头望去,盼着四哥暖心的安慰。
回应他的,是一道道稚嫩却力气十足的狗叫声:“汪汪汪!汪汪!”
胤祺:“……”
他这才注意到, 胤禛怀里抱着一只雪白雪白的京巴犬,刚出生没多久的模样,身量娇小,黑色眼睛葡萄一般水灵灵的。
它耳边的鬓毛被扎成了一个蝴蝶结,看上去有些笨拙,却显得齐齐整整,丝毫不乱,胤祺看着看着,渐渐忘记了哭诉,转而目瞪口呆了起来。
此刻,五阿哥的全副注意力都到了京巴犬身上,惊讶转为了深深的羡慕:“四哥,哪儿来的狗?”
还有这蝴蝶结,不会是四哥亲手扎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