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种思绪一晃而过,眼见太皇太后被皇帝搀扶着,面容冷厉,眸中不见慈和,就有人暗道不好。
一干大臣齐刷刷地跪了下去,“微臣/奴才给老祖宗请安,恭祝老祖宗凤体安康,福寿绵长……”
马齐大着胆子抬头望了一眼,哪还有不明白的?
太皇太后同样是来给宜贵妃娘娘撑腰的。
一时间,马齐感慨不已,暗自庆幸富庆做了五阿哥的伴读,宜贵妃不仅圣眷深厚,凤眷也是无双啊。
瞥了眼图岳,后者已是止不住的笑容,与战战兢兢的副都御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福寿绵长?”太皇太后扶着椅背坐下,淡淡道,“使不得。你们盼着我福寿绵长,就不怕哀家人老成精了,重新干预朝政吗?”
没有丝毫避讳地将这话说出来,不等众人开口,她沉着脸道:“宜贵妃不过给太子送了春衣,竟被你们小题大做到了如此地步。她是牝鸡司晨,那哀家是什么?于皇帝幼时的那些作为,是不是要颠覆江山,断了国祚,无言面见列祖列宗了?!”
康熙一边给她顺着气,一边冷眼望去,暗暗将面色不自在的几个官员记在了心底。
主动求见、一脸凛然劝谏帝王的副都御史大惊失色,叩头道:“老祖宗息怒,老祖宗息怒!”
“你们一个个的,正事不做,成日盯着皇帝的后宫,居心何在?”太皇太后的眼神不见混浊,犀利至极地打量着堂下的众人,“和哀家比,宜贵妃一未干政,二未失德,若真要弹劾,先把哀家弹劾了,你们说如何啊?”
霎时,惶恐请罪的声音此起彼伏,久久不能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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