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宜额娘解围,感受到了被护着的滋味,太子浑身暖融融的,活似打了一场胜仗。
还没暖上多久,他的左手边坐了与他‘争膳’的皇阿玛,这也罢了,皇阿玛还殷勤地替宜额娘布菜,打破了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绿蔬补身体,你多用些。”
“这道不宜多吃,朕询问了太医,会招致孕吐。虽说这孩子不折腾,护得额娘安安稳稳的,不似胤禟那般皮猴,再乖巧不过,却也不能掉以轻心……”
太子颤抖着手,耳边嗡嗡的,整个人由目瞪口呆变得历尽沧桑,最后回归平静。
他喜好荤食,恰巧,康熙喜好的也是荤食。贵妃怀了孕,对那些大鱼大肉没有胃口,许是知道只有太子爷一人用,膳房摆盘摆得精致,量足,却不够父子俩吃的。
争,争不过,还不能争。一个孝道将他压得死死的,太子爷只好惜败于向来濡慕的皇阿玛的筷下,表面含笑,怀揣着满心凄凄,兴致不是很高昂地告退了。
出了西苑,摸了摸半鼓的肚子,太子问何柱儿:“你五爷在哪?”
何柱儿咽了咽口水,霎时汗毛倒竖,五爷?这是个什么称呼?
“奴才不知……呃,奴才知道,再过一两个时辰,五爷就会闹着嬷嬷准备宵夜……”
“宵夜。”太子毫不留情地批判道,“都壮得不成人样了,还不加节制,莫要带坏四弟六弟才好。”
他顿了顿,话间大义凛然:“不若孤帮他分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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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随行的队伍里头,官至侍郎的官员来了好几个,其中便有简在帝心的图岳与马齐,还有明珠一党的中流砥柱,数量还不少。
索额图刚刚起复,还来不及提拔那些被贬的心腹,尚未组建与明珠打擂台的势力。有圣旨在,他绝不能出京,只好对着南方望洋兴叹,自己的消息也不若老匹夫灵通啊。
唯有通过邸报,或是万岁下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