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堂躺在一架器材上,脸红脖子粗地顶起杠铃,但没顶两下,就龇牙咧嘴地放下了。
应河在一旁甩战绳,也是甩的青筋暴起,满脸苦色。
“你们每天坐在电脑面前十多个小时,不运动不行的,肌肉都僵了。”一位教练解释。
“虞队,你就别骑动感单车了,也试试别的吧。”另一位女教练委婉道。
虞文知趴在扶把上,依依不舍:“有篮球吗,我可以试试。”
他是真不爱那些器材,单车就挺好,还不用挪地方,以前在南洲他就经常骑车上学。
“篮球容易出危险,你跟我做静力性训练也行。”
虞文知只好从单车上下来,朝女教练走去。
等他走到身边,女教练一指在旁边平板支撑的盛绪:“虞队,你看盛绪的腰肌和臀肌,这样力度的肌肉群才能保证腰椎不代偿。”
“哦,是吗?”虞文知顺势看去。
平板支撑这个动作,让盛绪全身的肌肉都绷起来,运动衣是贴身的,肌肉轮廓非常明显。
女教练:“你可以摸摸,他一定是从小就爱动的,肌肉非常有力量。”
这话倒不假,因为家庭原因,盛绪从小就参加最硬核专业的军事化训练。
虞文知噙着笑走了过去,教室里有一整面墙的镜子,盛绪完全可以透过镜子看到他走过来了。
但盛绪给自己定下的目标是120秒一次,时间没到,所以他也没动。
虞文知在他身边蹲下,笑吟吟将手按上了他的腰肌:“教练说你腰很强啊,我看看有多硬。”
五个指腹在腰臀处一捏,盛绪默默把肌肉绷的更紧,视线透过镜子与虞文知相碰。
虞文知的手搭在盛绪腰上,继续揉,继续捏,然后还要仰起头,装作惊讶:“教练,真挺结实的。”
就好像他第一次摸似的。
女教练:“是吧,所以他坐一天都不会累。”
“做一天?”虞文知动作突然顿住,他目光下坠,重新审视了一遍盛绪的腰胯,然后默默把手抽了回来,转而在自己眉心按了按。
他知道教练说的是坐在椅子上一天,但殊途同归,腰太好的话,另一个字也未尝不可。
女教练伸手:“是啊,我看看你的腰肌。”
虞文知闪身一躲,忍俊不禁,忙抬起手告饶:“别别别,我有痒痒肉。”
其实他是不好意思被女教练碰。
他底子也不差,毕竟打过好些年篮球,只是他骨架窄,穿衣服会显得瘦,看不出什么肌肉。
但他也不想在这儿争强好胜,让人觉得他身体素质一般,经不起大折腾挺好的。
体能训练结束后,又是坐在电竞椅上的一天,只不过如今强度更大,
最后一局打到十二点二十才结束。
来不及寒暄道别,选手们披着满身的夜色,各回各处洗澡睡觉。
盛绪照例跑去了虞文知卧室。
虞文知给他解开莫比乌斯环,让他回房洗澡,早点睡觉。
盛绪很珍惜每天为数不多的二人世界,不愿意回去,贴在沙发上:“我不累,你先去洗,我待一会儿。”
虞文知点头允诺,自己拿了睡衣去冲凉。
没十分钟,虞文知洗完出来了。
“你要不,在我这儿洗?”虞文知问。
“我衣服毛巾都没带,五十再回去。”
留十分钟,五分钟洗澡,五分钟擦干上床,盛绪把时间规划到极致。
虞文知看了眼手机,他们还有二十分钟。
“二十分钟,都来不及让你快乐一次。”虞文知说完就笑了,两人心照不宣地想起了那个黄昏,窗台前快速律动的手指,和不远处教堂的钟声。
盛绪强忍下心里的悸动,虞文知还真是,随时随地都能勾起他的情|欲。
“训练结束你一直捶背,是不是累了,我帮你按摩。”
他一直惦记着。
“小狗怎么这么乖。”虞文知笑着摸了摸他的下巴,终于知道盛绪为什么坚持呆到他洗完了。
原来等着给他按摩。
其实没有那么累,但这心意虞文知是领的,于是他趴在了床上,侧头枕着下巴,歪头看向床边的盛绪,目光温柔如夜晚的湖泊。
盛绪单膝跪在床边,按摩之前,先是撩起虞文知的睡衣,俯身在露出的白皙腰肢上轻吻了一口。
只是嘴唇轻轻拂过,刚落到皮肤,还来不及交换温度,就矜持离开。
饶是如此,虞文知仍臀尖一颤,脚趾跟着蜷了起来。
盛绪一愣,虞文知也是一愣。
他的反应,不该这么剧烈。
在呼吸都几l不可闻的安静中,碰在一起的视线莫名燥热起来,中间那片空气都被烫的抖动。
不知是不是宿舍管理记错了时间,才刚十二点半,灯管弹跳一下,骤然熄灭。
只有晕出的夜色和清亮的眼,在黑暗中熠熠生辉。
盛绪像是被漫天的星光撞击了心脏,猛然从梦中惊醒,他立刻压着虞文知的小腿,在腰上又亲了一下。
好巧,这下是正对着浅浅的腰窝,连唇珠都挤了进去。
果不其然,他感到虞文知又是一颤,银白夜色里,掌下小腿修长的肌肉也跟着绷紧了,脚趾蜷的更用力。
盛绪好奇又爱不释手,沉哑的声音比目光更有穿透力,直接揉进了虞文知的耳蜗。
“哥哥是亲一下就会抖吗?”
“队医以前给哥哥按摩也会这样吗?”
“你看,脚趾都蜷起来了。”
问题连珠炮似的,源源不绝,极黑极深的眸子上跃起几l簇星火。
盛绪猛然发现,虞文知比他想象的还要敏感。
“盛绪,别亲。”
黑暗帮虞文知遮住微红的耳朵,眼睛上翘起的茸毛被埋在被里,好半天他才吐出一句含着喘息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