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规矩,擂台赛每人每天只能上台一次,不论是主动还是随机被动,都算在内。卞春舟虽然输了,但他输得心服口服,且他并没有受什么伤,所以就继续蹲在台下看各位同门师兄师姐们斗法了。
倒是陈最和闻叙,连赢五场不可能半点儿伤不受,这会儿已经回去调理内息了。
林淙淙见此,就忍不住上前刺人:“怎么就你一个人了?是没赢,所以……”
“你不也输了嘛,也好意思来嘲笑我?”
林淙淙一噎,随即轻哼一声:“明日,你可敢上台与我斗法?”
“说得好像我拒绝,你就不会找我麻烦了一样,刚刚若不是时师兄,我若是赢了,我猜你第一个就会上台。”小样,还真他傻白甜啊,他眼睛可利着呢。
林淙淙就最讨厌卞春舟这点:“你猜得没错。”
“这不得了,你还特意来下战书?”卞春舟啧啧摇头,“实在没必要,但……我应了,你真当我怕你啊!”
“不怕就好,明日我等你。”
送走瘪犊子林淙淙,卞春舟继续蹲着看不要钱的斗法,偶尔也能学点斗法新思路,毕竟……有些同门的脑洞真的很大啊,火土灵根当场捏了个火炉真的是他完全没有预料到的思路,关键人还在火炉里叠了个阵法,就……硬炼火眼金睛呗,大圣见了都得喊一声专业。
还有这位师弟,更是重量级,虽是四灵根,却有这独特的战斗思路,你敢想吗?他居然用水幕投射视觉污染攻击,好家伙那颜色亮度和浓郁,站在台下他都觉得眼睛不太好了。
哦,不过这位师弟如果遇上闻叙叙,这招就完全没用了。
一直等到斜阳西坠,卞春舟看得两眼生涩,这才准备打道回府。
也是巧了,回程路上遇到了守山门的常州师兄。
常师兄是个非常热情的人,每回遇到都会冲他打招呼,卞春舟当然也回以热情的笑容:“常师兄,下工了啊。”
“对,今日一切太平。”常师兄笑着说,“今日你们炼气弟子的擂台赛开始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上台?”
“别提了,被点名拉上去对阵时易见师兄,时师兄简直……就输得毫无悬念呢。”
时易见啊,常州也知道此人,其实他比时易见还要晚几年入门,但他如今已经筑基修为,时易见却依旧还在炼气,这在内门弟子中其实是非常少见的,但你要说时易见战力不行,那简直是天方夜谭:“那倒也不冤,今日可有人晋级决赛?”
说起这个,他可就不困了:“我的两位朋友都进了,五连胜!嘿嘿!”
“小师叔祖?”
卞春舟点头:“对。”
……就也没什么意外,常州送出了自己的恭喜,随即又想到了刚才在山门口遇上的姜师妹:“姜迎师妹呢?她连升两阶,应当是赢了吧?”
卞春舟有些惊讶:“师兄怎么知道姜师姐临阵突破的?说来也巧,她打到第五局时因无人上台,所
以裁判随机抽人,抽中了……我朋友。”
“小师叔祖?”
卞春舟再度点头。
那就是输了,看来姜师妹还缺一些运道,难怪方才心情有些不大好,原来是因为这个啊:“方才我守山门时,正好碰巧遇上姜师妹的家人来探她,他们似乎和好了,我就说嘛,上次闹成那样肯定是情绪上头了。”
卞春舟却觉得有些奇怪:“可是师兄你上次不还说……什么为了履行承诺要牺牲姜师姐的前途?”
“或许是口不择言吧,如今姜师妹连升两阶,就算是天大的承诺,也不能拿姜师妹的前程去换啊。”重承诺当然是好品格,但如果以牺牲家人的利益去换取自己的舒坦,这未免太说不过去了,再说了,什么承诺啊,就非得姜师妹离开雍璐山才能兑现?
当时气愤上头,所以忍不住替姜师妹说了两句,谁知道还被姜家父母反咬一口,常州虽然生气,但不会迁怒于人。
“而且我今日还看到姜夫人给了姜师妹一大兜的灵石,事情应当已经过去了。”
一大兜灵石?卞春舟瞬间就酸了,好羡慕哦,他也想要一大兜的灵石,不过真的会有“上一秒要女儿退学、下一秒郑重疼爱送出一大兜灵石”的家长吗?总觉得有点过于反复无常了。
卞春舟狠狠摇了摇头,想什么呢,生活不是狗血剧,肯定是多想了。
“那就好,师兄再见!也祝师兄旗开得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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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卞春舟就赴约了。
丁台不愧是此次筑基以下最不惧争议的修罗场擂台,怎么说呢,卞春舟以为自己已经来得够早了,却没想到……
“你几点来的?不会子时就来了吧?”
林淙淙轻哼一声:“比你早就行了,没想到你真的来了,还算有些胆色。”
“……胆色?林师兄,说实话你的修为,还没高到让我望而却步的程度。”不就是放狠话嘛,他也会。
“你少跟我阴阳怪气,反正比你高,哼!”
“那又如何!迟早追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