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平乐蹲在小溪边看逆流而上的小鱼,小小的鱼尾不住摇摆,阳光入水折射在它身上泛着光彩。
“看什么呢?”贺啸天在叶平乐身边蹲下,递给她两颗红艳艳的果子。
叶平乐接过果子咬了一口,连连赞道:“看鱼,果子好甜。”
虽然孩子这么大了,但贺啸天却是初为人父,还不知要如何跟孩子相处,只想把好的都给她捧到面前。
“鱼好看吗?阿爹把它抓上来给你玩。”贺啸天说。
叶平乐连忙制止:“不要!它生在溪流,奔向湖泊,抓上来就活不长了。再说我都这么大了,不玩鱼的。”
贺啸天看着女儿澄澈通透的双眸,不禁眼眶发热,感慨自己实在错过太多。
“是,平乐说得对,你都这么大了……”贺啸天说着,眼泪掉了下来。
这波说哭就哭的操作把叶平乐看愣了,让她多少有点手足无措,赶忙回头想找外援,可亲妈刚才主动要求掌厨做鱼,现在没空管她,更没空管一个突然感伤的男人。
“那什么,您别哭呀。”叶平乐无助的安慰。
“好,我不哭。”贺啸天嘴上说着不哭,眼泪却一点没少。
叶平乐思考要不要抱抱他。
谁料两名随护跑来,贺啸天见状转过头去擦眼泪,强行把悲伤咽下,恢复沉稳:
“何事?”
“启禀侯爷,探路的来报,前方不远有山匪出没。”随护回禀。
贺啸天疑惑:“淮南路怎会有山匪?”
随护说:“不知。人还不少,有个车队被包围了,离咱们很近,要不要出手?”
贺啸天是军候,路上不遇到便罢了,既然遇到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让陈忠先带人去救,我随后就到。”
“是。”随护领命下去。
贺啸天调整好情绪,对叶平乐吩咐:
“与你娘说,阿爹去去就回。”
冷静下来的贺啸天和刚才说哭就哭的样子判若两人。
贺啸天接过随护递来的长剑,往他们扎营的东南方去。
叶平乐来到正在烧鱼的叶秀芝身旁,叶秀芝指着贺啸天离开的背影问:
“你爹去哪儿?”
叶平乐说:“前面不远处说是有山匪,他去救人了。”
“山匪?”叶秀芝惊讶,手中铲刀立刻丢下,飞快从马车取下她惯用的长鞭,紧随贺啸天而去。
“娘!”叶平乐在她身后唤她也没能把她唤回来。
贺啸天说去打山匪,叶平乐没什么特别感觉,可亲妈跟着去了,她就不由得紧张起来,想跟着叶秀芝去。
张挺是留守的随护,见状赶忙阻止:“小姐,侯爷和夫人没事的,那里危险,你不能去!”
叶平乐急着跟叶秀芝走,把张挺往旁边一推,就跟着叶秀芝身后去了。
张挺跌坐在地,看起来有点懵,他怎么会被个小姑娘推倒?
手下人把他扶起来问:“挺哥,咱要跟上去吗?”
张挺猛然惊醒,一拍大腿:“跟啊!还用问嘛。快快快,抄家伙!”
这边叶平乐跟着叶秀芝往有打斗声传来的方向跑,叶秀芝的到来让正在战局中的贺啸天有些焦急:
“这小场面,不劳你出手,快回去。”
叶秀芝直接用鞭子缠住个山匪将之从马上拖拽下地,横扫一片用实力说话。
山匪们人数还不少,个个蒙着面,武力值不低,在后方有一辆大马车,马车的车门车窗全都紧紧关闭,像是从里面锁起来的样子。
马车里里坐的应该就是这帮山匪们想抢的肥羊,也许是个财主,也许是个员外。
叶平乐环顾一圈,发现还是马车附近比较安全,于是绕到马车后的一处草丛猫着伺机而动,亲妈虽然师出名门,武功高强,但从小却未曾教过叶平乐一招半式,因此她不能像亲妈那样直接上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