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觉也被烧得有点迟钝,等他把“饮料”喝下去,丝毫没觉得甜,反而又苦又涩,泛起的泡沫害得他直接呛咳起来。
怎么回事……这雪碧过期了?
他脑子里又冒出“这个书中世界真是离谱,堂堂豪门谢家,冰箱里居然还有过期的饮料”这种奇怪的想法,正要再拿一瓶新的,忽然听见有人在叫他:“小叔?”
谢珩与起来上厕所,意外听到厨房有动静,还以为家里进了贼,走近一看发现居然是谢瑕,他手里拿着一罐什么东西,正站在冰箱前面发呆。
谢珩与莫名其妙:“小叔晚上没吃饱?半夜三更的怎么起来……你还好吗?”
他忽然意识到什么,脸色一变,伸手打开了厨房的灯,就见谢瑕发出一声难受的“唔”,抬手挡住了眼。
谢珩与夺下他手里的“饮料”:“你手怎么这么烫?怎么还喝酒呢?”
谢瑕意识模糊,没太理解他的意思,下意识反驳:“我没喝酒。”
谢珩与把那罐啤酒放在一边,也没时间跟一个病号计较这些,伸手摸了摸对方额头,只觉烫得吓人,语气也有些急了:“你真是……不舒服就早点说啊。”
谢瑕眼睛都有点对不准焦,看上去可以任人拿捏,他盯着谢珩与看了一会儿,潜意识觉得这应该是个可以信任的人,遂说:“我要喝水。”
谢珩与赶紧去接了热水,可谢瑕刚喝一口就停了,脑子里同时冒出“这水好烫”和“我要喝凉水”两个念头,并发生了奇妙的糅合,出口就变成了:“我要喝烫水。”
谢珩与一梗:“……这就是烫水。”
谢瑕用力摇了摇头:“不是,我是说我要喝凉水。”
谢珩与当然不会真的给他喝凉水,只好把烫水兑成了温水。谢瑕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大杯,觉得嗓子里的火灭了,便礼貌地冲他道谢,转身要往卧室走:“我回去了,你也早睡。”
谢珩与:“……”
都快烧糊了,还睡什么睡?!
他一把扛起了快烧糊的小叔,居然没费太大力气,这人身上实在没有几两肉,扛走或抱走都非常方便。
谢瑕只感觉自己的脚离开了地面,整个人都悬浮起来,这让他十分慌张,忙按住了差点滑落的眼镜:“放开,快放开我。”
谢珩与把他放在沙发上:“小叔先坐着,别乱跑,我打个电话。”
谢瑕疑惑不解:“我要回去睡觉,我好困。”
“你发烧了你知道吗?”
“啊?”
“……”
谢珩与不想再跟他说话了,他掏出手机,拨通了姜淮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