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揉了揉鼻子说,“还好。”
橘友雅轻轻捏了捏元优夏的耳朵,“如果有什么不开心的就说出来,什么都可以和我说。”
耳朵对元优夏来说有些敏感,他小幅度地颤抖了一下,“友雅大人。”
橘友雅眸光微深,他没想到元优夏这么敏感,连被捏一下耳朵声音都软了。
橘友雅强迫自己收回手,他忽地想起来,昨天晚上他在元优夏门外其实听见了类似这样的声音,只是压得很低。
他微顿,不是噩梦那就是……
他的视线落在元优夏微微颤抖的睫毛上,毕竟已经算是大人了。
而且……
橘友雅想起昨天安倍泰明说的话,那个鬼想和元优夏交合。
贵族们豢养娈童并不是什么很奇怪的事情,元优夏这样的长相若是被那些贵族们发现,肯定会被藏起来。
橘友雅手指蜷缩了一下,心底有些微恍然,他……明白了。
……
街上格外热闹,或许是因为阿克拉姆暂时退了的缘故。
元优夏逗弄着笼子里的鸟儿玩了一会儿,去拉了一下旁边的源赖久,“阿久看这只鸟,它啄我的手。”
源赖久的看向元优夏的指尖,粉白的指尖被小鸟一下又一下的啄着,带出一点红色。
“不疼吗?”源赖久问。
元优夏摇头笑起来,“很可爱呢。”
“喜欢的话可以买回去。”源赖久说。
“不不不。”元优夏连忙摆手,“还是算了,我养不了,到时候回去了怎么办?”
源赖久一愣,然后闭口不言。
元优夏如果回去了……
“学长,你怎
么出来了?”身后响起森村天真的声音。
元优夏回头,“出来走走……你朋友吗?”
森村天真旁边站着位少年。
“他叫祈,我的工作就是他帮忙介绍的。”森村天真伸手把元优夏拉起来,“学长一个人出来的?”
“不是。”元优夏指了指旁边,“阿久一起的,我说了不用他来的。”
森村天真这才看见沉默地站在一旁的源赖久,他微微皱了皱眉,“学长还是需要别人跟着的,要不然那些鬼又来把你抓走了怎么办?”
元优夏:“……不至于,阿克拉姆受伤了的。”
“谁知道那些鬼又有什么新花招。”森村天真冷哼一声,“我可是一点儿都不信任那些人。”
元优夏笑了一下,“你不是还要和朋友上班吗?”
他看向名叫祈的少年微笑着,“你好,我是天真的朋友。”
“你好。”少年挠了挠头,看着元优夏的笑竟然有些不好意思,“我知道,天真总是和我说起你们。”
听见这句话,元优夏眨巴了一下眼看向森村天真。
森村天真神色自若,“学长要早点回去还是等我一起回去?”
“大概会早点回去。”元优夏看向旁边的源赖久,“可不能擅自把阿久带出来太久了。”
“那么让他先回去,学长跟我一起吧!”森村天真说。
源赖久平静出声,“既然是我把他带出来的,我也会把他带回去。”
森村天真冷冷地看了一眼源赖久,源赖久依旧是那副沉闷的模样,不闪不避地看着森村天真。
元优夏说,“我不打扰你工作,我就跟阿久一起回去了,今天好像很热啊……回去洗个澡!”
森村天真抿了抿嘴,“那么学长要注意安全。”
元优夏点了点头笑起来,“我知道的。”
森村天真看着元优夏和源赖久的背影远去,攥紧拳头。
“天真,走了。”祈说,“还看啊,都走远了。”
森村天真低声说,“在这个世界明明我们才是一样的,学长应该只依靠我一个人……”
祈拍了拍森村天真的肩,笑容爽朗,“你对你学长的占有欲可真是莫名其妙的强呀!”
森村天真一顿,他明白,他已经很克制了。
……
元优夏头发已经长长了不少,可以扎一个小揪揪。
他泡在水里,玩了一下脑袋上的啾啾,伸手取了浴衣起来。
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源赖久跟在元优夏身后,自然地取了衣服要给元优夏穿。
“谢谢阿久。”元优夏接过衣服,“不过我好像已经可以自己穿了。”
源赖久一顿,莫名有些失落。
他垂下眼嗯了声。
元优夏折腾了许久才把衣服穿好,他在源赖久面前转了个圈,笑眯眯道,“怎么样?”
“没系好……”
源赖久手指轻轻拽住了元优夏的腰带,元优夏猝不及防,一下子撞到源赖久怀里。
好疼……元优夏脑子冒出一个念头来,源赖久的胸膛,好硬。
源赖久一惊,连忙扶住元优夏,“有没有哪里撞疼。”
元优夏揉着额头,生理性的眼泪挂在眼角,他摇了摇头,“还好。”
“我看看。”源赖久拉开元优夏的手看着被撞红的额头懊悔,“我只是想给你重新系带子。”
“没事没事,只是被撞了一下而已,不用着急。”元优夏连忙摆手,“真的没事。”
“出气!”源赖久说,“你可以打我。”
元优夏看他严肃的模样,一时哑然,“出什么气?我没气,只是不小心撞到了而已,也不算很疼。”
“你哭了。”源赖久声音低落下来,“对不起。”
“真的没事。”元优夏揉了揉额头,“你看嘛,很快就好起来了。”
源赖久手指轻轻地碰了碰元优夏的额头,他的指尖都充满了小心翼翼的味道,似乎怕弄疼了元优夏一样。
元优夏眨巴了一下眼,“不疼,所以不用太自责。”
源赖久看着元优夏湿润的眼睫,手微动。
被拥抱的元优夏一愣,“阿久?”
“对不起。”源赖久声音很低,“我不想伤害你的。”
元优夏笑了起来,他拍了拍源赖久的肩,“真的没事,不用放在心上。”
“我……”
源赖久迟疑了很久还是克制着自己松开了元优夏,“不会有下次了。”
源赖久郑重得元优夏都有些不知所措。
【他对你做了什么?】阿克拉姆问。
元优夏当然不可能在这种时候回答阿克拉姆。
阿克拉姆坐在窗边,执着茶杯,心头有些烦躁起来。
元优夏和低等的愚民做了什么?为什么不回答他?
那些愚民,是不是真的在觊觎着元优夏了?
阿克拉姆半点都高兴不起来,他手指轻轻敲了敲折扇,自语道,“还是先让他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