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爪研磨放轻语气,轻抚在黑发少年脊背的手不轻不重划过,
“…只有说出来,我才知道吧?”
猫又场狩紧紧咬唇。
眼睛是潮湿的,也是水浸浸的,就这么朝他望了一眼,又很快低下头去。
孤爪研磨不轻不重捏了下手指。
似是总算做好心理准备,黑发少年终于愿意出声。
只是声音细如蚊蝇,“研磨,拿、拿出来……”
低低的、软软的,宛如幼猫挠爪子般,勾着流苏、轻微晃动着。
慢慢眯起眼,孤爪研磨拉下唇角弧度,展现在猫又场狩面前就是一副极沉静的模样。
“好啊。”
孤爪研磨咬着字眼,慢吞吞将它吐出。
猫又场狩背身对着孤爪研磨,单人更衣室空间并不宽阔,原本就是为了学院文化祭临时征用的建筑,更衣室也是隔开的。
一个人倒是勉强正好,但两个人实在逼仄。
也就说明,此刻无论两人要做些什么,都不得不靠近、甚至动作幅度大了点还要贴近对方。
黑发少年背对着他,腰线处被收腰马甲勒得紧紧。
在身后,是一列交叉穿线下来的十字交叉结,繁复错综,即使双手背在身后对着镜子解也极其容易脱手。
这也就难怪他过来寻求帮助了。
孤爪研磨慢吞吞伸出手,细长指节探入收腰马甲与腰侧衬衫的间隙,看模样是要探入内里去够出塞到深处的浮雕币钞。
猫又场狩屏住呼吸,身躯绷紧、不自觉收腹,挤出空间,好使得孤爪研磨行动方便。
殊不知他此刻的退让动作只会加重本就恶趣味的猫咪玩心。
指尖似是已经触及到深陷在内里的币钞边缘,背身对着孤爪研磨的黑发少年不敢多做呼吸,绷着身体,全神贯注。
只感察到进的很深的手指已经稍稍碰到了那块方形纸片,只需并指将它捏住拿出,就能——
“……啊。”
身后,孤爪研磨慢吞吞道了声。
“抱歉,滑了一下。”
猫又场狩:“……”
实打实的、猫又场狩的腰侧敏感软肉被戳碰到,但因为收腰马甲的限制,戳碰到他的指尖被限制在其内,抽离不开。
腰身微颤、指腹便被迫地从单薄滑软的衬衫上擦蹭而过,但又根本躲不开。
猫又场狩咬着唇,将到口的呜咽吞入口中。
望着黑发少年背朝而来的后颈,细白脖颈微微向前支着、弯曲的弧度细弱,他努力压抑自己想逃的欲望,还在配合着屏住呼吸。
孤爪研磨轻轻咬了下后牙,面上表情不变,但是手指却入得更内里。
“被压下去了,稍微忍一下,场狩。”
他如此说着。
猫又场狩只好听从。
敏感身躯一五一十将那点触感反馈至大脑,在脑海中极细地勾勒出可能发生的景象。
探入深处的细长指尖似是终于触及到叠好的浮雕币钞尖角,猫又场狩情不自禁屏住呼吸等待着孤爪研磨捏紧拿出。
黑发少年的身躯因过于紧绷,腰线、颈线修长、弧度曲直,异常柔畅。
正在动作的人慢吞吞垂下眼
,捏住浮雕币钞的尖角,看似是要将其直接取出。
不过他的动作很缓慢,似是没捏稳,总是时提时停的,猫又场狩的心脏也随之收紧。
终于,眼看着提到一半,探入内里的手指差不多能全然捏紧了,黑发少年勉强换气般小小呼吸了下。
就这一刻,身后之人的动作却兀然停了下来。
猫又场狩心底错跳一拍。
“怎、怎么了…研磨?”
身后之人语气淡淡,似只是陈述般,不带有情绪。
“卡住了,手。”
“……”
猫又场狩一时没反应过来。
等他反应过来时,整个人面颊爆红。
不、不是,他只是呼吸了下没憋住而已,布丁头的手居然就被卡住了。
直接一次性抽出来就是、总是弯弯绕绕的……
但眼下有求于人,猫又场狩只得忍了又忍,重新屏气凝神,一点一点吸气收腹、给事多的布丁头腾出空间。
孤爪研磨慢慢垂下眼,捏着叠好的变色浮雕币钞的手指指节曲起,扩开一点空隙,指节压入腰侧软肉、成功激得黑发少年颤颤,整个人勉强扶着墙支着身。
孤爪研磨嘴里说着‘这是为了防止场狩撑不住才用的办法所以再忍一下吧’,手上却毫不犹豫不断触碰着少年敏感温软处。
猫又场狩闷哼出声,压在墙壁上的手掌蜷缩握紧,整个人微微颤着,似是不堪承受般、细白的脖颈向下微垂,露出白软的后颈。
坏心眼的猫眯起眼,终于、眼见着再玩弄下去,掌中的猎物濒临失控,这才慢慢吞吞抽出手指,捏着那张变色浮雕币钞送到垂着头喘息的人面前。
“拿出来了。”他大概扫了眼,不着痕迹摩挲了下指尖,“还需要帮忙吗,场狩?”
猫又场狩此刻只感觉自己大脑混沌。
只是取出一张币钞而已……布丁头居然会碰到那么多地方。
他张口就想反驳,但身后之人没有给他机会。
“啊、想起来了……除了这里,还剩下一张。”孤爪研磨语气沉静,一字一句出口得都十分清晰,
“那张塞得也很里面……仅凭场狩的话,大概是取不出来的吧。”
猫又场狩无法反驳。
正是因为自己取不出来,所以才会选择向罪魁祸首求助。
但也正是因为向罪魁祸首求助,所以此刻才会陷入这种困境。
……完全已经本末倒置了。
“已经花了两分钟,加快速度吧。”布丁头自顾自说着话,猫又场狩还没反应过来,就倏然眼前一花。
他整个人被摁着腰侧直接调转了个方向,原先由背朝着人改换为面对面朝着人,背部压着冰凉的更衣室墙壁,刺激得大脑一凉。
眼瞳因不解睁大,难以处理此刻讯息。
但面前人仍旧是那副冷冷淡淡的平静模样,如果不是可以感知到他的手掌温度炽热滚烫,猫又场狩
绝对会认为现在只是一场与平日无差、平凡且普通的面对面相处。
但是、现在不是。
“最后一张…被场狩自己塞进了尾巴吧。”
孤爪研磨若有所思道。
……的确是尾巴。
穿戴式的尾巴卡扣卡在腰侧,但卡扣并不是穿戴式般卡在衣物表面,而是与贴身马甲下的衬衫相接,连猫又场狩自己也不懂当时是怎么迷迷糊糊被哄着塞进去。
但此刻,孤爪研磨如果想取出那张变色浮雕币钞,就必须再一次的挤入马甲、然后从衬衫下摆进入,在穿戴式尾巴的根部找到那张被卡扣卡住的指名券。
现在、猫又场狩正面对着孤爪研磨,如果还是刚才的背靠着的姿势或许还好,但现在的姿势就必须迫使猫又场狩整个人嵌进他怀中,以最大程度节约空间。
猫又场狩怀疑面前的布丁头是故意的。
但他没有证据。
“……不靠过来吗?”
孤爪研磨平静抬起眼看过来,澄金的竖立眼瞳映出面前不愿与他对视的黑发少年的面庞。
他慢吞吞地记了个时,“还有两分钟。”
猫又场狩被他的话语激的头皮发麻。
……可恶。
这种微妙的被挟持感,难以左右自己的选择。
绝对又是布丁头在不知道的什么时候下的套。
太糟糕了。
但猫又场狩此刻除了接受没有别的办法。
艰难作出抉择,黑发少年终于蹭了过去。
整个人依靠在另一人的怀中,下颌抵在肩侧,他选取了一个最能让自己方便的姿势。
滚烫炽热的手掌温度几l乎隔着马甲与衬衫都能洇入内里,单膝挤入双腿之间,微微向上提了点、黑发少年就被迫脚不点地。
背后靠着冰凉的墙壁,身前传来唯一的热度。
受限于另一人,即使窝在怀中,但却不能接触地面的不安感蔓延。
而与逐渐洇入皮肉的滚烫热度相反,另一只手、一点点的顺着脊骨线条上滑,落在被衬衫蕾丝边包裹的细白脖颈上。
那里被留下的咬痕已经消去了,只剩下白软的皮肉。
“……有点可惜。”
轻轻浅浅的声音传来,传递到耳边无比清晰,但猫又场狩埋着脸根本不想去听。
握在腰侧的手开始了动作,挤入贴身马甲、在布料与细带的束缚中不断挤压着掌下少年的身躯,然后从衬衫的卡带上向下蔓延,直到落在细长柔软的渐变猫尾尾根处。
猫又场狩整个人仿佛都颤得停不下来。
每一次隔着衣物的触碰都在加重他的感知,早就对猎物任意敏感处极为清楚的野良猫自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不轻不重拨动着,以言语出击,
“这张、塞得好深。”
“……看起来,是故意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