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善把公主送回将军府后,就去忠顺伯府找人。
他到的时候正好碰上禁军来抓人,裴延初站在人群中,神情复杂。
其实离开忠顺伯府后他一直没离开,陛下让人来把人带走的时候他也在,他不知道他那个祖父被带走时看自己的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似乎是寄予厚望?
他也不想懂,更不想背负什么所谓的振兴裴家的责任。
从走出忠顺伯府那一刻,他姓裴,却与忠顺伯府这个裴再无瓜葛。他能做的就是替他们收尸,再尽自己的能力帮衬一下被流放的裴家人,如此,仁至义尽。
陈子善默默站到裴延初身边,看着被押走的裴家人,如果那日他执意要买回越国那个女人,越国人要是要陛下严惩陈家,陈家可能也会是这个下场吧?真到了那一刻,他会后悔吗?
这一刻,陈子善似乎明白了为何那日沈无咎会特地跟他说三思而行。
他搭上裴延初的肩膀,“我知道哪里的酒最好喝,我请你喝酒?”
裴延初看向他,“你见过伤患喝酒吗?”
陈子善扫了眼走路都不大稳的他,“你这伤打得可真重。”
他的伤是伤在背上,再加上早就裹了垫子,倒也没什么要紧,裴延初就不同了,他好像是被用棍棒打的。
“陈公子是特地来看我笑话的?”裴延初挑眉,眉眼间的阴郁散去,又恢复了风度翩翩的公子样。
陈子善翻了个白眼,“谁爱看你笑话,你这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