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勒等人比凌熠先一步回到医学院,不的是其他人是走回来,而博瑞是被抬回来的。
达伦看凌熠的眼神颇为复杂,蕴藏了很多想说未说的。
“博瑞在急救室,你要去看他吗?”
凌熠:“他被人揍了?”
“如果被信息素攻击也算挨揍,那是吧。”
席勒嫌他讲婉转:“他是流鼻血流到休克才送去抢救的。”
凌熠诧异:“你们都没事,他为么那么严重?”
“因为他是94.33。”奥瑟的语气听起来冷飕飕。
凌熠还是听不懂:“您是给每个人都起了代号吗?”
奥瑟笑而不语。
凌熠推开急救室的,迎头撞见坐在床上的博瑞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
“变态!他是你亲儿子啊!”
凌熠:“……”
博瑞察觉到有人来,转头现是凌熠,吓一骨碌翻到了地上。
“你你你!戴了那个没有!?”
凌熠无奈,撩起头给他确认:“早都戴上了,行了吗?”
博瑞似乎放了一点,但没有完全放,依旧警惕地扒在床沿观察他。
凌熠也没想到会给孩子造成这么大阴影,只耐安抚。
“我今天是为了脱身故放出来,平时远没有那么夸张,不信你问席勒。”
席勒瞄了他一眼,眼珠向反方向划走。
博瑞竟然读懂:“席勒说你骗人!”
凌熠:“……”
达伦出来圆场:“好了,都不要吵了。我们现在应该坐下来,听凌熠好好解释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
凌熠顺从地找了位置坐下,博瑞固执地蹲在地上不肯起来,席勒抱臂靠在远点的墙边,看似游离于茶会外。
凌熠低头酝酿了一会儿,忽然用双手捂住脸。
“你怎么了?”达伦关切地问,“是我们太勉强你了吗?”
凌熠使劲摇头,手掌下传出哽咽:“卢乎伦,都是卢乎伦把我害成现在这幅样子。”
达伦想摸摸他的背安抚,伸出手才识到可能不合适,收了回去。
“你别急,慢慢讲。”
凌熠静止片刻,抹了把脸,强装镇定。
“死在刑车里的不是我,是卢乎伦找来的替身,他所以要找人顶替,是不想我死太痛快。他想让我跟卢达瓦一样,腺体被凌迟,受尽折磨而死。”
博瑞一秒前还委委屈屈缩成一团,听到这里忍不住跳起来大骂。
凌熠耐等他问候完卢乎伦十八辈祖宗,才接着说:“万幸的是奥瑟殿下赶到救下我,可我伤势过重,只有两种选择,要么死,要么接受腺体移植。”
博瑞:“当然不能死!”
“医学院当时只有一个现成的人造腺体,是为奥瑟殿下的OMEGA准备的,极其珍贵,奥瑟殿下却愿拿出来救我,还派了最好的外科医生主刀,花
了天价的治疗费用。”
游离在外的人不可思议地转过头来。
“手术结束不久,卢乎伦派杀手潜入医学院,想要暗杀我。当时情况危急,奥瑟殿下为保护我不受其他ALPHA侵犯,只能我行标记,然是你们看到的这样了。”
这番次触及到他痛苦的回忆,凌熠捂住眼,不想被人看到脆弱的一面。
从指缝中,瞧见席勒难以置信的表情和比锅底还黑的脸色,凌熠趁那俩人不注,冲他吐了下舌头。
达伦喜忧参半,喜的是凌熠活了下来,忧的是光听描述能想象出这段期间他过有多么凶险。
“这么重要的事,你为么不早点跟我们说呢?”
“前你们隐瞒,是因为还没有做好面自己的理准备,担你们会因此而歧视我。”
达伦揪:“怎么会呢?”
博瑞也嚷嚷:“大家在一起吃住这么些年,我们是哪种人你还不了解吗?”
达伦:“相信其他学也能理解你,千万不要有理负担。”
凌熠抹去原本不存在的泪花:“谢谢你们,我会试着去接受自己的新身份,我也不想继续逃避下去了。”
席勒:“呵。”
博瑞眼神闪闪烁烁,似乎还有别的想讲。
“我想问你,是,你跟奥瑟殿下间……那种关系,是因为感激吗?”
凌熠一早闻到屋外传来的特殊信息素,某些人不会收敛信息素,也没有躲起来偷听的能力。
他低着头,红着眼:“不,因为爱情。”
从急救室走出来,奥瑟开始鼓掌。
“精彩,你去读军校,电影学校痛失一名人才。”
凌熠坦然接受表扬:“我的目的是把仇恨引到卢乎伦身上,不需要您去分散火力,只要博瑞知了,全校的人都知了。”
他很有信:“等到宣布我还活着那天,这个版本自然会扩散出去,姓卢的想辟谣都做不到,因为真假掺半的谎言最难分辨。”
“真假掺半,你的谢幕词是假的那一半吗?”
凌熠莞尔一笑:“您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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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昏迷大半个月的席恩终于醒了。
凌熠到这个消息赶过去时,席恩已醒了大半天,甚至能支撑着坐起来。
“席恩叔叔!”凌熠见到他的瞬间眼圈红,这次不是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