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位仙君,是我的师伯,也就是师尊的师兄。”
不过因为他是以个人的名义来教导这些孩子,所以此时的他,并非沧剑山的大弟子,也并非路家的三公子,他只是路剑离而已。
因此也不能给这些孩子什么名头。
一个少年闷声道:“那路师父,你的师伯怎么对你那么坏,还让你跪下!那剑指着你!”
“他不过是在气头上,也并未真的想伤我。”路剑离慢慢地蹲了下来,安抚了一句。
而那个叫小鱼的姑娘却泪汪汪地看着路剑离道:“那他说我们生来就是不干净的,不清白的,生下来就是有罪的,也是对的吗?”
路剑离听了摇摇头,看着他们道:“自然不对,又或者说,有罪与否都取决于你们自己,又或者取决于你们想成为什么样的人。”
“那我想当路师父和魔尊大人那样的人......”
“那我也是!”
路剑离听了反而皱了皱眉,看着他们道:“那恐怕比较难,因为这两种人,差别......很大。”
就连他都不知道,这二者有没有相容的可能。
应惊云看了一眼,等路剑离把那些孩子打发去休息了,才双手抱头放在脑后,说道:“路剑离,你不会对他们都上心了吧。”
路剑离没吭声,其实他也不知道,只是无形之中担负起了责任,也不想辜负这些孩子,以及......
他脑海中又浮现了那抹红衣人影,微微吐出一口气。
以及那个人的信任。
不管对方到底是虚情假意,还是出自真心,如今这些都不重要了。
应惊云笑了一声:“你跟你师尊蔺玄泽,简直就是两种人,真不知道他怎么教出你这样的徒弟......”
他说完就抱着后脑,这么吊儿郎当地朝着一间偏殿走去。
路剑离摇了摇头,知道他这么做可能在旁人看来会很奇怪,仿佛在四处发扬他泛滥的好心。
他正准备起身,就听到应惊云又说了一句:“不过也没什么不好的。”
再看对方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回廊的尽头。
路剑离看了一眼天上高悬的明月,暗道今夜怕是一个不眠之夜了。
他回了房,脑海中翻来覆去都是魔尊郁尧的身影,对方衣襟半掩处那透出的点点红痕,以及应惊云早就明确了心意。
此时他才惊觉,并非只有他一个人对魔尊郁尧抱有那种不单纯的心思,更有甚至,竟然有人在他尚且还在纠结的时候,便已经明确了心意。
魔尊郁尧......从未听说过对方有过道侣,也未曾同任何人起过一些闲言碎语,他才发现他连郁尧是喜欢男人还是女人都不清楚。
*
此时的曲栾城,一干修士望着高坐首座的白衣人影,皆是头冒虚汗,战战兢兢,不敢多言。
半晌一位身材微胖的中年修士才擦了擦额角的细汗,问道:“剑尊有何事吩咐。”
蔺玄泽掀起眼皮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冷笑一声:“这两年一直有修士在曲栾城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