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我?”脏辫男狐疑。
“嗯,就是你,”池醉伸手,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把那张人皮扔给我。”
脏辫男犹豫一秒,果真向人皮挪去。
这时,距人皮最远的瘦高个突然出声,眼神不善地看向池醉:“等等,我们凭什么听你的!还有,你要那玩意儿干嘛?”
一张马脸上充满警惕。
“就是!你不说清楚,我们不会给你的!”另一个微胖的囚犯也跟着附和。
脏辫男顿时露出为难的神情:“这……”
池醉知道三人想要什么,无非是让自己保证不会选他们死亡。
但这轮游戏并不像他们以为的那么简单。
池醉不置可否地俯身,将手悬在化骨池上方,看着由于他的靠近而越发兴奋的“水流”,轻飘飘地开口:
“你们不会到现在还觉得,这东西是水吧?”
化骨池里的三人虽然早有猜测,但在猜想得到证实的一瞬间,他们还是流露出些许恐慌。
瘦高个哆嗦着问:“你、你知道什么?快、快说出来……”
池醉轻笑一声,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微微拔高声音道:“相信大家都看出来了,这轮游戏在诱导我们送彼此去见上帝,但归根结底,我们真正的敌人应该是池子里的这些东西才对。”
“不了解它们是什么,不明白它们的攻击方式,我们就永远也不会安全,”池醉露出一个略有些残忍的笑容,语气笃定,“打个赌吧,如果不在第二轮游戏解决这些东西,我们第三轮一定会跟他们再见……你们觉得呢?”
三人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寒颤。
坐在王座上的两人也严肃起来。
“那我们要怎么做?”脏辫男开口。
显然,他已经认同了池醉的观点。
池醉朝他点点头以示赞许:“首先,你得把皮扔给我,只是人皮的话,扔出来应该没什么问题。”
脏辫男照做。
人皮很快到了池醉手上。
池醉接着叮嘱他:“等会儿你不要找替身,继续呆在池子里,我保证你平安无事。”
脏辫男眼中闪过一丝挣扎,最终还是应下。
池醉又看向另外两人:“你们俩倒是可以先出来,找谁当替身你们商量好,不是我就行。”
听到这话,黑色座椅上的男人,也就是第一轮游戏的杀人狂,坐不住了。
他阴阳怪气地开口:“喂,下面那个,你可真会算计,嘴上说的天花乱坠,不过是让这群傻子替你送死……你根本就是想自己活到最后吧!嗯?!”
池醉心平气和地回道:“你怎么想不关我事,但你要真的反对,怎么不赶紧送人去死呢?”
男人一僵,颇有些被戳穿后的恼羞成怒。
其实他很想解决掉下面的三个失败者,但他不敢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一方面是出于游戏长久性的顾虑,一方面则是因为,没有队友配合,他最多只能夺走一个失败者的生命。
万一其他两个失败者觉得他有威胁,选他做替身,送他去死怎么办?
躲得过第一分钟,躲不过第二分钟。
男人惜命得很,当然不会冒这个险。
但他也没法心无芥蒂地将命交给别人,尤其是池醉这种一看就是狠角色的人。
一时间,男人进退两难。
池醉不由感到好笑:“你不用把自己的命看的那么重,你的命在我这儿又不值钱……哦对,不值钱的意思就是——”
“我懒得动。”
“你!”男人心虚而恼怒,嘴上却强撑着,“你自作主张的事我就不计较了,再有下次……哼!这轮我可以退一步,代替他们下去泡一会儿,不过你得保证,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