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惠妃的猜忌和记恨。
她主动坦白,多少能够减少惠妃心里的芥蒂。
但她相信,惠妃即便心中还有不满,也不会为难她,毕竟她还要为钮祜禄贵妃抄佛经。
钮祜禄贵妃可不是其他四妃,不是惠妃得罪得起的。
这便是攀上高枝的好处了。
惠妃听了她的禀报,眉头皱的能打结,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似是在猜测她是如何入得贵妃的眼,有没有使什么手段。
但她终究没法说不。
贵妃都发了话,她还能阻拦不成?那不是跟贵妃过不去?
想了半晌,无计可施,惠妃只好道:“行了,既是贵妃的吩咐,你认真抄写便是了。但记住了,你是本宫宫里的人,好好写,别失了分寸。
还有,以后少跟贵妃那儿的人接触,那可不是好惹的,得罪了贵妃,本宫不会替你收尸。”
这便是警告的意思了。
警告她别生了别的不该有的心思。
英珠面上唯唯诺诺地应了,惠妃才叫她退下。
等人走了,惠妃皱着眉,脸色很不好,“天儿下红雨了?贵妃怎会忽然要求喜塔腊氏抄写经书?难不成这是看上眼了?”
若贵妃当真要挖她的墙角,抢她的人,她还真不好得罪贵妃。
可把这么个人白白送给贵妃,她又不甘心。
再怎么说也是她的人,还有些用处。
若贵妃要去争宠,她岂不是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唉,真是让人头疼。
惠妃的心腹嬷嬷周嬷嬷道:“无论如何,这贵妃娘娘定是对喜塔腊贵人另眼相待的,不可大意。
您想想,往日里能入得贵妃眼的有几个?这喜塔腊氏并不出色,唯独近来招了皇上的喜欢,现下又得了贵妃的青眼,本事可不小啊。”
惠妃脸色沉了下来。
若果真如此,这喜塔腊氏还真不可小觑。
竟然有本事同时得到皇上和贵妃的青睐。
“呵,她还想另寻高枝不成?”惠妃冷笑,一掌拍在炕几上,“看不出来,这喜塔腊氏心眼不少,连本宫都被她老实的外表欺瞒了。”
周嬷嬷忙道:“您可别冲动,毕竟是入了贵妃的眼的,还让她抄写佛经,您这时候为难喜塔腊氏可就是惹了贵妃的忌了。
大不了等这经书抄完了,您再寻个由头教训她便是了,她总不能一直抄下去。”
主子素来冲动,保不齐就要因气不过而责罚喜塔腊氏了。
这可不是冲动发泄的时候。
惠妃冷静了下来,沉吟片刻,道:“放心,本宫不为难她,但有人可忍不下去。
本宫就不信,这喜塔腊氏得了宠,其他人就能沉得住气?有几分宠便不知天高地厚了,本宫倒要她看看有二心的下场。指望本宫庇护她,就要有忠心不二的自觉。”
午后,太医院的胡太医来了。
惠妃近日里身子不适,常召了太医院的胡太医来请脉。
英珠知晓,是宫外的大阿哥府上又生了个女儿的缘故。
大阿哥早些年娶了尚书科尔坤之女伊尔根觉罗氏为嫡福晋,大阿哥这些年专宠嫡福晋,孩子一个个地生,却是连生三女,皆是嫡福晋所出,至今府上都未有一子。
三月十一,大阿哥府上又多了位三格格,惠妃气得头疼病又犯了,这些日子断断续续地请太医。
念及近日自个儿风头有些盛,英珠就不怎么出去了,窝在屋子里安安静静地抄写佛经。
一来免得出去的太频繁,招了惠妃的厌恶。
二来避免撞上其他嫔妃,这会儿可正是那些嫔妃瞧她眼红的时候,出去了就是一堆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