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许多人并未放在心上。
如今贵妃宫里的一个贵人得宠,贵妃也因此得到了皇上的眷顾。
若喜塔腊氏继续得宠,再生下皇子,说不得贵妃便又要多一个筹码。
这日,艳阳高照,储秀宫主位赫舍里氏来永寿宫请安。
赫舍里氏虽为庶女,进宫后只为妃,但谁让人家是元后的妹妹,又有个身为太子的外甥。
是以赫舍里氏在这后宫的地位可想而知。
谁都知晓,赫舍里氏进宫的目的,一来是继续维持赫舍里氏后族的荣华,二来是照应没了生母护着的太子。
如此地位,可谓是未来继后之位的有力竞争人选。
赫舍里氏又素来不满钮祜禄氏位份上压自己一头。
毕竟一个是元后的妹妹,一个是继后的妹妹,钮祜禄氏合该在她之下。
但谁让赫舍里氏年轻呢?
赫舍里氏进宫之初尚年幼,还是个孩子,如今也不过双十年华。
自是不比进宫多年,根基深厚的钮祜禄贵妃。
她也只得咽下这口气。
也是因此,赫舍里氏与身为贵妃的钮祜禄氏素来不和。
此次来请安,也是稀奇。
钮祜禄氏对她自是没个好脸,冷着张脸,毫不客气,“哟,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赫舍里氏到底年轻,脸皮儿薄,当下就有些下不来台,强撑着笑道:“贵妃这话说的,臣妾素来身子弱,来了也是给贵妃添堵。”
说着用帕子掩着唇,咳嗽几声,当真有几分虚弱。
今年初,赫舍里氏生下一子,不满三月就殇了。
赫舍里氏接连受分娩之苦,失子之痛,身子一直不好,断断续续地咳嗽。
天气渐暖,才见好了些。
到如今,这脸色还有些苍白,说话声儿都细细的。
钮祜禄氏也是失过孩子的,对方又比她小上许多,她也舍不下脸面继续为难赫舍里氏。
不过,她还是瞧不惯对方装模作样的,一副弱兮兮的样子,看了就不耐烦,当下轻哼了声,道:“何事?”
赫舍里氏收了帕子,虚弱一笑,“听说上次姐姐宫里的喜塔腊贵人去臣妾那儿请安,臣妾恰好不在,怠慢了,到如今,这还没见过呢,特地来赔个罪,顺便见见。”
钮祜禄氏脸上不见缓和。
若真心觉得怠慢,何以到如今才来?
分明是来探深浅来了。
不过,她也不好把人藏着,便吩咐左右,“去通知喜塔腊氏,储秀宫的主位来了,让她过来请个安。”
左边的宫女应声出去了。
赫舍里氏眼珠一转,笑道:“难得姐姐竟有心提拔一个贵人,姐姐素来不喜喧闹的。”
实则是钮祜禄氏不是个大度的,哪里会耐烦有个年轻漂亮的嫔妃待在自个儿眼前晃悠?
赫舍里氏如此说,不过是给对方面子,说好听点罢了。
钮祜禄氏当听不出她话中之意,只道:“人挺乖巧安静的,正好陪本宫解解闷。”
赫舍里氏便没了话,嘴角露出一丝讽意。
往日里多么高傲,不屑争宠,到底也是不能免俗。
不过,又有何用?说到底这恩宠能否长久还不一定。
骤然得宠,将来失宠的多了去了。
英珠在宫女的引领下进了殿,低垂着头,朝钮祜禄贵妃和赫舍里氏屈膝行礼,“奴才给贵妃娘娘请安,给赫舍里娘娘请安。”
因赫舍里氏尚无封号,故而称其赫舍里娘娘,或赫妃娘娘。
赫舍里氏道了“免礼”,浅笑道:“的确是个美人,难怪贵妃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