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闭着嘴,开始按照他的要求用“手语”跟他说话。
“你还会手语呢?”杨舟惊奇地看了我一眼。
看着看着他看出不对劲的地方来了,他忍不住笑道:“谢然你别装了,你这手语是你自创的吧,还挺像那么回事的,差点被你骗了。”
我笑道:“那我可以说话了吗?”
“嗯。”他点点头。
那天晚上我洗了个澡,闭起眼睛站在花洒下面的时候,杨舟的表情却像是刻在我脑海里一样,可以不断地被反复播放。
我出来的时候没有上楼,反而睡在了他身边。我能感觉到杨舟的身体僵住了一会儿,几分钟后才转了个身面对着我,凑过来亲了我一下,说:“生日快乐。”
我立时笑起来:“你说过了啊,老年痴呆吗。”
“我还以为这是什么神奇开关呢。”他用手摸了摸我的脸,“看刚才把我们小然急的,一刻都等不了了,色鬼附体是吧。”
我有点儿后知后觉,想了一会儿也找不到更好的解释,倒不如承认好了:“是,刚才是有点激动。”
听了这话,杨舟反而低低地笑了起来。他笑了一会儿,把我搂进他的怀里,说:“哎,你说什么做什么我都喜欢,我一定被下降头了。”
我安静了片刻,问他:“为什么不做到最后?我买了安全套。”
“嗯。”杨舟说,“好问题。”
“为什么?”
“可能……会有点疼。你太突然了,我什么都没准备呢,不想让你疼啊。”他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杨舟打了个哈欠,我也跟着有点困。
“晚安,小然。”杨舟说。
我的意识随着他的话开始模糊起来。
不过这晚上我睡得并不怎么样。
和杨舟睡一起,我被热醒好几次,我俩都是火炉体质,火炉跟火炉还要抱着,这也太阳刚了。
第二天一早我起床,忽然想到昨晚那个放在外面的大头贴机器好像还插着电。
我靠!
我一巴掌把还在梦里的杨舟给拍醒,我狰狞着脸说:“昨天忘记关电源了!得跑我多少电啊!”
杨舟一脸茫然,被我晃醒了眼睛还没睁开,只是试图又过来抱我:“再睡会儿。”
“不能睡了!”我跑到二楼,打开窗户对外看了一眼,顿时有些愣住。
外面下了一夜雪,早已变成了白茫茫的一片。
缠绕着无数灯串的大头贴机器呆呆地站在雪地里,像个忠诚又笨拙的骑士。机器顶部也覆了层白色的积雪,灯串还发出微弱的光,在白天里已经很不明显了。
我黑着脸把接线板的开关关掉,也不知道这玩意儿得废多少电。
等杨舟起来后,他又对我说了一次生日快乐。
我问他这大头贴机器是从哪儿买的,他说是舒悦帮他网购来的。我又问他这么大的东西之前一直藏在哪儿了,他说是藏在了魏爷家里,昨天晚上急着赶回来,不然魏爷都得熬夜。
我笑骂:“魏爷十二点不睡已经是在熬夜了好吗!”
杨舟求饶道:“哎,别打我别打我。反正魏爷老人家睡眠也挺少嘛,他白天也能补觉。”
零几年的时候,舒悦特别沉迷拍大头贴,以前她去逛街的时候经常拍,拍了能有一本。不过现在已经很少有人拍这个了,她都是拿手机自拍,还可以各种修图。
我也不知道杨舟是怎么想的,居然买了个这玩意儿送我,但其实他后来说,只是想送我一个最特别、最意想不到的礼物,一定要别人想不出的那种,才会让我一直记得他。
可他不知道,从我和他认识的第一天起,我觉得我就再也不会忘不掉他了。
他拉着我兴致勃勃地选好图案,然后我俩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