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后, 顾玖并没有去休息。

她将扒在自己靴子上充当挂件的两只人鱼娃娃拎起来，放到沙发上。

沙发原本被两只生气的人鱼娃娃啃掉了一半，但在房间恢复后, 它又奇迹地跟着恢复, 看起来和先前那张没什么区别。

两只人鱼娃娃警惕又愤怒地瞪着顾玖，眼里的怨毒都快要实际化。

顾玖浑然不在意, 突然道：“你们应该知道‘海神’在哪里吧？”

人鱼娃娃的回答是, 朝她张牙舞爪、龇牙裂嘴，表情格外的愤怒，不过顾玖却轻易地看出来，这次的愤怒并非是针对自己，而是“海神”。

“看来你们和海神有仇。”她肯定地说。

人鱼娃娃依然是一脸愤怒之色，若是不看它们嘴里若隐若现的獠牙，鼓着娃娃脸生气的人鱼娃娃还是挺可爱的。其实不管多狰狞丑陋的东西，当被无限地缩小并娃娃化后, 都是萌萌哒的萌物。

人鱼娃娃虽说自带灵异娃娃的阴森, 还是有几分可爱的。

“说一下你们的故事，你们怎么结的仇？”顾玖饶有兴趣地问。

两只人鱼娃娃愤怒地瞪过来，久久不语。

顾玖拍了下脑袋，没什么诚意地道：“哎呀, 我忘记你们现在这样子是没办法说话的，是我的错！算了，我继续猜吧。”

她拉着一张椅子坐下来。

陆疾坐到她身边, 一双漆黑的瞳孔幽幽地看过来，两只人鱼娃娃顿时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口袋里的五只小纸人爬出来, 跳到沙发上，分散在人鱼娃娃周围, 以一种包围的姿势，人鱼娃娃看起来又要生气了。

顾玖不禁笑道：“你们怎么这般爱生气？”

人鱼娃娃继续朝她怒目而视，一脸受到污辱的表情。

顾玖双手托着下巴，悠然自在地说：“你们会变成这样，不会是那海神所为吧？”人鱼娃娃愤怒的表情有几分僵硬。

然后，它们就听到面前的人类说：“原来是真的，你们还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