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她将再度被一脚狠狠踹开。
从头到尾,他们一家人都视自己为得心应手的工具。
他们怎么可以这么做?
他们怎么敢啊?
“走吗?”钱絮无法理智,她驱赶再三,语调里已经没有掺杂着一丝往日的情分了,“你们不走的话,我走。”
“如果你能好受些的话,我带他们走,”高高在上的沈祈不再无动于衷,终于他一把从桃木色地板上搂起了孩子,“我们就住在附近的希尔顿,你有什么事的话也可以随时联系我。”
他们走后,钱絮的背抵靠在门上,久久没有地一动不动,最终又无力地滑落下来。
……
俄亥俄,哥伦布,3900 chagrin drive.
一栋标准的红白建筑,挂着希尔顿的牌子。
沈祈冷若冰霜地让工作人员办理了入住,自己深陷沙发,扶额却又不可避免地想起今朝“赶走”他的女人。
他不明白钱絮今天怎么回事,从看见的第一眼开始竟有些不对劲。
以往从来不必在意这个女人的喜乐的。
无关紧要的人,他为什么要劳心费神地去在乎,更何况,世间万物皆是物尽其用,每个人都有自己合适的位置,她或许天生就适合为自己带这几年的孩子——
如果她非要回国跟着自己的话,那替她安排个活计大概也不难。
沈祈记得这几分情分,但也不会忘记自己的打款,某种意义上,他从来不觉得他亏欠过钱絮。
至于情感,男人在外逢场作戏也都是常事。
他自认为他已经没有情感了。
那早就随着年少时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消磨殆尽,如今的他只剩下一个麻木的空壳。
曾经为他和所有那些愚蠢的少年并无太大的区别,为了一个虚荣且自私自利的女人,他疯狂地追到肯尼迪国际机场,等待他的只有女人无情的背影。
他来得更早一些,或许能够在机场接吻、拥抱;但沈祈深知,这些于事无补,他无法挽回这段短暂的需要金钱维持的感情。
钱絮出现的时机很凑巧,那会儿他家道中落,纽约高昂的物价迫使他待不下去了,他打算带着两个嗷嗷待哺的孩子去俄亥俄暂时避避风头。
他读大学的时候正好有个班级同学在美国中部有块土地,算是个农场主。
沈祈来到这里,恰好认识了来朋友派对帮忙的钱絮。
他一眼就能看破钱絮对自己的那种小女生的好感疼训裙八扒散另七起吴伞六收集上传不迷路,放在以前,他是不屑的,天之骄子沈祈用不着利用一个年轻女人对自己的好感来为自己解决后顾之忧。
可当钱絮出现的那一刻,他意识到他的无耻。
他需要一个女人按部就班地维持稳定的生活,至少,不会让两个孩子成为他创业路上的累赘。
他早晚有一天是要回国的,但绝对不可能是在一事无成的时刻回去,他的后方需要这么一个人,而钱絮温和,悉心,情绪稳定,一般情况不会像今天晚上一样对自己大吵大闹,她总是心平气和地坐在派对的角落里,推了推学生气的黑框眼镜。
她并不势利。
清澈见底的眼睛像是见不到一丝的浑浊。
毫无疑问,她是年轻而貌美的,但她的美当中有种说不上的淡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