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斯年失笑,小心翼翼将戒指套进他的无名指中。
“刚刚好。”夏余意的手沐浴在阳光底下,只见那戒指闪闪发光,他的眼底也泛起波澜道:“我也要你签卖身契。”
“好。”穆斯年主动伸出手,那戒指便被牢牢套进他的指尖。
夏余意拉他的手跟自己的摆在一起,垂眸便晃过那水面的两人的倒影。
他笑出两个酒窝道:“哥哥,他们不会分开了。”
周围一个人都没有,阳光撒在湖面上,戒指反射的光比水面波光还要耀眼。
穆斯年顺势握住他的手,两枚戒指完美地契合在一块儿。
他道:“夏余意,我们也不会分开。”
光影停留于此,我们至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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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分开......”
夏余意梦呓了这么一句,忽然觉着有些冷,便调整了个靠近暖源的姿势。
“醒了?”他听到头顶有道和梦里一模一样的声音,意识渐渐回笼,紧接着睁开眼睛。
睁开眼才发现,原来是自己盯着那株望春盯得犯困睡着了,此刻天已经黑了,周遭点了一排灯,而穆斯年正搂着他坐于秋千上,腿上还放着一本相册。
他后知后觉发现,原来自己刚才无意间凑近的热源正是穆斯年。
“怎么在这儿睡着了?”穆斯年拢了拢披在他身上的大衣,免得人刚醒被冻得着凉。
“你不知道为什么么?”夏余意瞥了眼那本相册。
穆斯年装傻充愣:“不知道,霏霏只说你躲起来了,要我来找。”
若不是瞥见他嘴角上扬了一瞬,夏余意差点就信了,“亏我还用相册提醒你。”
穆斯年这时候笑了,将他搂紧些,脸搭在他额前道:“我是真的有要紧的事儿才出去,而且时间太赶,不是故意不告诉你去哪。”
“那你去哪了?”夏余意道,“去了好久,久得我都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穆斯年没告诉他,而是问:“梦见什么了?”
“梦见以前的一些事儿。”夏余意说着,突然觉得穆斯年身体一僵,搭在他手臂上的手都收紧了几分。
于是他忙道:“没梦到那些不好的,放心。”
前些年夏余意总会时不时梦到以前的人和事儿,有时候会梦到一些冲击力特别大的画面,紧接着便会惊醒。
近几年虽然梦得少了,但穆斯年一听到他做梦还是会特别关注,生怕他又因为那些梦情绪低落。
在那年冬天之后,确实发生了很多事,很多很多,多到夏余意有段时间一闭上眼,便是满屏鲜血,还有那些许久不知下落的面孔。
再后来,穆斯年每天都会送他一束玫瑰。
鲜红的玫瑰总会代替鲜血的,夏余意也慢慢接受了一些现实。
“好。”穆斯年亲了下他的额头,“梦到的话要告诉我。”
“嗯。”夏余意顿了下,笑了:“你有没有看到相册中我们的合照,我可能是看到那张后才会做梦的,没想到想着想着居然睡着了。”
穆斯年:“有,今日和当年拍照时一样,都是你的生辰。”
夏余意提议道:“那我们待会再拍一张好不好?和霏霏一起。”
“当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