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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年纪相仿,知书达理的夫子之女,那肯定选夫子之女啊!十两银钱慢慢还就是。”一人又插嘴道。

大娘拍着大腿,痛心道:“谁说不是呢!可神童就是不依,一脸正色的说什么,大丈夫不吃什么什么之食的。”

这事听的让人心梗难受,恨不得揪住那神童的衣服大力摇晃,好把他脑中的水摇出去。

同一条街的另一端,德济堂中看诊抓药的不少,一男子接过药,道了声谢。

男子年约十八九,身形修长,五官端正,浓眉深目,就是有些消瘦,看着弱不禁风的模样。

“你说也是奇了怪了,这齐家小哥儿明日就要成婚了,今日居然还往寺庙去。”

“这有什么奇的,成婚前去拜拜佛神,保佑婚事美满,不是常有的事?”

“不是说去寺庙拜佛奇怪,是他去的地方,他去的是无涯寺,无涯寺可是求子最灵,咱这县里谁不知道。”

众人嬉笑:“许是想成婚就生子,毕竟今年他二十又一。”

听到齐家小哥儿时,取了药的男子右脚刚刚跨过门槛,停顿了一瞬,把右脚收了回来,侧身立在门边。

“小郎君,可是有什么不齐全的?”抓药的药童见他提着药迟迟不走,手上飞快的包药,看过来扬声问着。

“齐了。”男子回了声,走出门去。

因地理位置好的原因,桑农县虽是个县,却并不小,一条能双船并行的河穿街而过,河水流到县外,绕过几个村庄,汇聚到洛河中。

县门修的高大牢固,几百年间经历了几次战火,依旧挺立。

一辆牛车栓在县外的杨树上,上面一个十八九岁的农家少年,小麦肤色,看到因为怕冷,缩着脖子往这边走的人,举手喊着:“季子漠,这边。”

喊话的农家少年叫钱多来,等到季子漠走到了跟前,边解牛车的绳子,边笑话道:“有这么冷吗?你天天窝在家里看书,有空还是多出来走走的好。”

对于这点,三天前刚成为季子漠的人认同的点点头。

因桑农县靠水,每到冬日,就是阵阵湿冷,从小住到大的人早已习惯,可季子漠实在是承受不住。

就像是冰丝线无孔不入的刺穿他的皮肉,钻进他的身体里,让人无处可躲。

他坐在牛车一角,把自己缩成一团。

“我们回去的路上,是不是经过无涯寺?”

“是啊!就回村的那条路,东边的那座山,上面就是无涯寺,离咱们村不远。”

“那我等下从那处下车,你先回村吧!”

“你要去无涯寺?干啥?”

“看媳妇。”

钱多来:???

因天冷,无涯寺的香火少了不少,季子漠打了个喷嚏,顶着风往里走。

季子漠在现代的经历也比较波折,十岁之前跟着妈妈,十岁之后被接回到季家,差一点被当成给嫡子大少爷磨练的磨刀石。

没有当成的原因,那自然是季子漠烂泥扶不上墙,别说扶上墙,就是捧都捧不起来。

季家那叫一个心塞,不过没事,私生子多,再弄个回来就行,总不能个个都是没出息的玩意。

万幸还好,又弄回来的两个私生子,人家那叫一个努力,兢兢业业的扮演者绊脚石。

季子漠就吃吃瓜,当当烂泥富少爷,日子别提多潇洒。

想到这里,季子漠揉了揉鼻子,别的不说,季家要脸这件事真是顶顶好,对待私生子也毫不亏待。

直到季家对他忍无可忍,嫡子哥一脚把他踹到部队,不过季子漠很争气,五个月的时间,就让军队也忍无可忍,把他退货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