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玉抬头看他:“过够了苦日子。”
郑柏叙站在门口,把阳光挡了个大半。
齐玉瞧出他的不信任,浅笑着说起这段日子,只掩去了二十万两的事。
二十万两非小数,哪怕是郑柏叙也是拿不出的。
郑柏叙安静的听着,待他说完自己的任性,郑柏叙抬起他的手腕,指尖搭了上去。
太阳开始倾斜,齐玉还未提吃食过来。
季子漠一边跪着一边不停的回头张望。
季贵故意打了个饱嗝,拍了拍肚子,大声说:“吃的真饱啊,小爹,你今天做的饭真好吃。”
季子漠说了句幼稚,季贵张嘴就想和他吵起来。
季贵小爹一巴掌拍他背上:“别搭理他。”
季贵哦了声,不敢再和季子漠说话。
侍卫提着食盒姗姗来迟,季子漠脸色像是阴雨天,变幻莫测的难以看清。
锦衣侍卫看他不接,弯腰把食盒放在地上,转身离去。
季子漠视线在食盒上看了几秒,突然站起身打算走,被季老大拉住。
“你害得你太爷被人掘坟,让你守个灵都要躲懒,你还是不是人。”
他夫郎呸了一声:“一家子都不做人事,有什么样的爹娘就有什么样的种。”
季子漠压下心里的不安,直直的又跪了下去。
他想着,肯定是自己多心了,虽然郑柏叙瞧着是不错,有家世有才华又一表人才。
但是......齐玉都答应做他夫郎了。
傍晚时分,老二家的人回了村,和老大家的一样,见到季子漠就挥了拳头。
季子漠没还手让他们出了出气,被掘坟这件事是他的罪过,他认。
打过人,老二家的人也跪了下来。
老二:“纸烧过一茬没?”
老大睁大了眼,猛拍自己的脑袋:“老天爷,我怎么把这事忘记了。”
说着跟逃命一样的跑了下去。
季子漠不懂这事,老大老二家的一看就是不想搭理他,他也就没问,静静等着。
过了半个时辰,季老大满头大汗的,拿着纸蜡等跑上了山。
一边点纸点蜡一边说:“后代子孙不争气,惊动了您,您老别动怒,给您送些钱您老拿着去买点酒喝,过两日就给你换个新家,又大又宽敞的。”
烧了纸,点了蜡,摆了贡品,一群人又齐齐嗑了三个头。
都原地跪好,老二又问:“爹呢?”
老大:“不知道,没找见。”
老二:“什么时候不见的?”
老二是个账房先生,比庄稼汉子体面,穿戴气势也足,老大有些杵他,缩了下脖子说:“不知道。”
季子漠猛然道:“狗蛋是不是招兵招走了?”
爹不见了,老大和老二也顾不上说话的人是季子漠了。
老大傻眼道:“好像,好像就是狗蛋被招走后,我就没见过爹了。”
老二说了一堆气话,忙让自己的儿子去村里村外的找人。
老大也忙让家里人去寻。
气过之后,老二又开口安排下葬事宜,请风水先生,棺木等。
说完这些,斟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