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漠用下巴点了点齐玉:“你来喂我。”
阿吉接过齐玉手中的粥碗,得意的把齐玉挤到一旁。
季子漠:“我不喜人伺候,养伤的这段日子有阿吉和引升就够了,季悔和司琴司平不用伺候在跟前。”
司琴心疼的看了眼齐玉,等到三人出了门走到无人处,小声道:“少爷,你别难过,姑爷不知道你就是你。”
司平:“是啊少爷,姑爷这叫洁身自好。”
南风吹过翠绿的枝丫,齐玉轻摇头道:“我不会因此难过。”
只是,心疼他的伤,齐玉情愿这十个板子是打在自己身上的。
分离时齐玉想,只要再见他一眼就知足,见过一眼后齐玉想,只要在他身旁就知足,现在可以日日看到他,齐玉又奢望他的怀抱他的吻。
思念犹如薄刃割着心脏,司琴乌黑的眼眸一转,扯了扯齐玉的衣袖道:“少爷,姑爷不让我们进去,你肯定心里不好受,大夫给姑爷开的方子有安神药,等到夜晚姑爷睡了,我把阿吉引出去,你进去守着姑爷。”
那晚季子漠说让齐玉远离他,齐玉说了好,在心里说过许多次,默默的看着他就好,不要打扰他的生活。
可有了靠近的机会,齐玉明知应当拒绝,可他舍不得,做不到。
季子漠对齐玉,犹如是悬崖下的璀璨星光,为了那么一丝光亮他愿意粉身碎骨。
夜晚的风舒适宜人,远处成群的蛙鸣似在耳边,司琴轻着脚步靠近房门,冲着房内的阿吉勾了勾手指。
阿吉把灯纱罩上后出了房门,走到廊下问:“这么晚是有事找大人吗?”
司琴:“姑爷是睡了吗?”
阿吉点点头,随后不满道:“大人不让我们叫他姑爷了,你怎么就是改不了,凭白惹他不高兴。”
司琴吐了吐舌头:“我才不管,我想叫什么叫什么,我又没签卖身契,也不要他月钱,他总不好意思罚我。”
季子漠一年俸禄不到百两,他不想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在户部被针对,全都盯着他的错处,季子漠不敢有所异动。
皇城的开支如流水,当时误以为乐信候的哥儿是齐玉,遇到好玩的好吃的不看价格都要买一份送过去,自己的俸禄花完不说,还欠了吴施中不少,现在都还没还清,要不然也不会连个小厮都雇不起,出门只带着赵傻子。
现在引升几人来季子漠是松了口气,可荷包依旧是空空如也,他们几人在齐府的月银季子漠是清楚的,就算把俸禄都拿出来也不够发几人月银的。
季子漠不是个赖账的,直接写了月银欠条给几人,几人并无怨言。
司琴现下如此说倒不是不满季子漠,只一心觉得自己少爷喜欢季子漠,季子漠就是自家姑爷,才不愿意跟着阿吉叫什么大人。
司琴三言两语间拽着阿吉离开,如水的月光下,暗色的门被人推开又合上。
季子漠喝了安神的汤药,此刻趴在床上睡的昏沉,手背交叠在侧脸下,只眉头微微拧着,好似依旧在疼着。
齐玉伸手覆上他的侧脸,未语泪先流,他贴着季子漠轻声撒娇道:“我错了,你是否永远都不会原谅我了?”
那时两人说起季兰和屠峰,季子漠曾说过离开后他不会再原谅,无论什么原因。
齐玉的手指走过季子漠的眉眼,最后停留在他的唇边,这里有他日思夜想念的吻,缠绵的,激烈的,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