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点,不喜欢就算了,把信撕了当没看到。
屠峰:“理解她的所作所为,怪谈不上,怨总归是有的,看到你留的信,我想了许久,既然抛不开就退一步,总归我知道她心里有我。”
说到这里他笑了下,脸上长疤都可爱了几分:“这个荷包是她以前送我的定情之物,我丢过,半夜又跑出家去捡,回来想扔到火中烧了,总归是舍不得,现在装了你写的这封信,日日放在胸口,心里那些不甘心和委屈莫名的就散开了。”
季子漠把几句话看了一遍又一遍,心绪逐渐平和起来,脸上逐渐染上笑意,想不到,当时劝屠峰的话,现在也用到了自己身上。
齐玉,齐玉,齐玉,季子漠在心里唤了三次齐玉的名字,巨浪一样的爱意把那块不甘心的岩石淹没。
孩子气的嘟囔了句:大人不记小人过,以后再跑腿打断。
晦暗的天变的晴空万里,季子漠:“你和我姐现在是个什么情形?你往她跟前凑凑,整日伺候马有什么用。”
屠峰把信装好,重新把荷包放回怀里:“现在这样也挺好,我知道她是因为子嗣问题不愿应我。”
季子漠捡起一根枯草,心思转动,片刻后道:“你要是满足这样的关系我没话说,你要是想抱得美人归,我可以给你出个主意,保证你和我姐洞房花烛。”
刚拿起毛刷打算给马刷毛的屠峰:......
不会说奉承话的屠峰脸色憋的通红,粗糙的大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过了半晌,憋出两个字:“内弟......”
季子漠瞬间乐的哈哈大笑,回了他一句姐夫:“等着,我来安排,你今年要是不和我姐成婚,我季子漠三个字倒着写。”
他脚步松快离去,衣摆轻抚过路旁的细草,仿佛变回了杏花村的那个少年。
季子漠心思打开后也未去找齐玉,从马厩回来就进了书房。
齐玉不知季子漠的态度,未曾让知道昨晚之事的司琴司平声张,故而季兰那处也是瞒着的。
夕阳随着开门的缝隙漫步书房,齐玉装作寻常时走近,把一盏茶轻放在桌上。
书房的墨香清淡,齐玉从进门到离开都未得到季子漠一个眼神,他缓慢的出了门,望着天空的橘红茫然失措。
齐玉以为也就是这样了,昨晚都是醉后荒唐,说不出是难过还是庆幸,庆幸季子漠不喜欢季悔。
傍晚夜深,齐玉睡的昏沉中,有人欺身而上,他恐慌的挣扎中,听到一声是我。
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齐玉心跳如雷,还未反应过来,胳膊就已经环住了那人的脖颈。
海浪阵阵拍打着岩石,如歌似水的声音变的婉转动人。
顾及着昨晚的频繁,季子漠只要了一次就鸣鼓收兵,什么话也不说,只转过身拉过被子睡觉,像个十足的渣男。
齐玉头发散了一地,大脑晕染的空白还未消失。
他此刻的感觉犹如一只断了翅膀的鸟儿,刚被柔软的云朵托起,现在云儿四散离去,他这只鸟儿骤然失去保护,朝着悬崖下坠,没有丝毫的安全感。
齐玉悄悄靠近季子漠,从身后抱住了他。
脊背有苦涩的湿润,季子漠心中发疼,他转过身回抱住他:“你以前的夫君嫌你丑不要你了?”
怀里的人身子僵硬了下,含糊的嗯了下。
季子漠惩罚性的轻捏了他下,怀里如小猫一般的哼唧了一声,季子漠怀念道:“你倒是和我以前的夫郎一样m感。”
齐玉脸上烧的厉害,为现在也为之前,不顾两人现在的身份,抬头怒瞪了他一眼。
这一眼看的季子漠心中一动,忍不住使坏问:“说说,是我能力强些,还是你之前的夫君能力强些?”
齐玉一时没理解他的话。
季子漠眼神往下,耍流氓的手指轻轻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