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每个人都有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天天被贺平秋嘲,还天天去看他的作品,嘴里吐槽着刻薄的话,再于电影落幕的那一刻打下高分。
“哎,你看热搜了没,贺导死了。”旁边一桌的人突然道。
“哪个贺导?贺平秋?”
“对啊,我都不敢信,好可惜啊,感觉以后会少很多能看的电影……”
喻晗一顿,取完餐挑了个听不到这桌说话声的位置坐下。
怎么在哪都能听到他的名字。
喻晗专心吃起面条,刚浅尝一口就皱起眉头,转而端起来来到写着“厨房重地,闲人免进”的地方。
收银问:“不好意思,这里不能进的,您有什么事吗?”
喻晗缓了下语气,尽量不让自己显得像质问:“这个西红柿鸡蛋谁炒的?”
收银一愣:“怎么了?”
喻晗看了眼厨房里忙碌的身影,顿了顿然而说没事。
收银奇怪地看了两眼,不过没多想。店里很快忙碌起来,等他回过神来,那个客人已经走了,他过去收餐,却愣在原地。
——盘子里的面条都被吃光了,但西红柿炒鸡蛋却像被嫌弃的残渣,好端端地摆在盘子里。
他甚至觉得这位客人一口西红柿鸡蛋都没吃。
真浪费。
盘子下面还压着一张纸条,是之前买单时给的小票,上面多了一行字迹:建议西红柿炒鸡蛋放点糖。
“……神经病。”他小声骂道,将盘子里的残渣倒进桶里,连带着那张小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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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晗走进了一家酒吧。
这是个gay吧。
舞池里,男人们搔首弄姿地扭在一起,观众多是男人,也有抱着好奇来玩的女生。
贺平秋从不许他来这种地方,结婚第一年朋友生日的时候,喻晗在没有告知他的情况下去过一次酒吧——
为什么不说呢,因为说了贺平秋也不会让。
那时他天真的以为贺平秋不会把自己怎么样。
当晚他喝得有点醉,有人对他投怀送抱,记不清是男生还是女生,只记得对方颈边有难闻的香水味,是贺平秋不喜欢的味道。
他当时就推开了:“不好意思,我结婚了。”
随后,一只强势的手就扯过他,把他拖回了车上,带回家里,摁在沙发上翻来覆去的弄。
场面其实没多色/情,喝多了的喻晗直接被做吐了,污秽的呕吐物弄得客厅到处都是。
他不知道当时贺平秋的脸色有没有很难看,只知道第二天醒来自己就被锁在了卧室,除了门锁,还有脚上的锁。
好吵。
嘈杂的音乐将喻晗拉出了回忆。
同性的世界更开放、赤/裸,要说肮脏也可以。
大多数人会选择直面欲|望,不去扭捏地谈情说爱,睡过就是爱过,下一个更爱。
比如喻晗随意挑选的散座旁,一个穿着短裙戴着猫尾的男生站上桌,尽情地扭动腰肢,摇曳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