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了。”
“还烧着吗?”谭芬拿出体温计, “再量量。”
“不烧了。”喻晗说, “好着呢。”
“真好了?”谭芬试探地问。
“真好了。”
喻晗笑了笑,好像真的没事了。
今天喻晗就得离开,他剧组的戏份后天才开拍,但他想先回去处理点事情。
谭芬极力挽留,直到确定喻晗真的是因为要工作了而不是别的原因才放下心。
分开的时候,老两口眼睛都红了,喻晗先抱了抱母亲,随后也抱了下父亲: “走了,你们保重身体。”
“你也好好照顾自己,按时吃饭,别总点外卖。”
喻见生上前给喻晗拍拍肩上的灰尘: “怎么又把这件大衣穿上了?哪有羽绒服暖和?”
“车里有空调,不冷。”喻晗似在对父母保证,又像是在对自己说: “清明节我估计没空,后面回来陪你们过五一。”
“没事,要是工作忙也不着急。”谭芬红着眼睛,却笑着说, “一定要把自己照顾好,你好我们就好。”
“啊。”喻晗指尖一麻, “我走啊,你们回去吧,外面风大。”
喻晗回来开车开了八小时,回去却开了十六个小时。
他穿过大山,路过湖泊,进入隧道,最后来到繁华的都市,在车水马龙中开开停停,回到小区的停车位上。
新年的热闹似乎已经远去,寂静再次席卷而来。
此时已经初六早晨,喻晗昨晚只在车里浅睡了会儿。
他打着厚重的喷嚏,鼻子也堵塞得厉害。
“咳咳……”
还是着凉了。
喻晗没急着回家,而是去物业查了下腊月二十八那天晚上的监控。
他想知道是谁一直在帮贺平秋送信,又是谁买的生日蛋糕。
然而监控里出现的身影不是他所认识的任何人,而是一个陌生的邮递员。
“您家是丢失了什么东西吗?”
“没有。”
“哦……”物业试探问, “那您是想查什么?”
喻晗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这件事——他在丈夫死后收到了丈夫寄来的信。
怎么听都很怪异惊悚吧。
他其实也不是特别关心从哪寄来,又是谁寄来的,他只想知道还有没有。
然而对方却是个邮递员,一瞬间,他自己的诉求都变迷茫了。
他该想知道什么?
“现在信件之类的东西能预寄吗?”
“可以啊,在手机上预约就行。”
“不不,我是说把要寄的信或者东西放在邮电局,然后到时间再寄出去。”喻晗努力形容, “就像定时发送微博动态一样。”
“这好像不行。”物业表示从未听说过这种操作。
不过喻晗倒是得知了一条有用的信息,他可以通过打邮电局的客服电话查询具体的订单内容。
“您好,请问您需要什么帮助?”客服问。
“腊月二十九那天我收到一封信和一些物件,想知道是从哪送来的。”
“信封上通常会有寄件地址呢。”
“没有。”喻晗早就检查过了,上面什么都没有。
“好的,请说一下您的手机号码。”
喻晗报了出去,客服却说没有查询到订单。他正要挂电话,却又突然想到什么,报出了贺平秋的号码。
客服总算查到了东西: “这边也没有查到具体的寄件地址呢,不过我可以帮您联系当日的邮递员,具体情况您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