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江太太倚靠在床头,拿着一根粗管吞云吐雾。
张敏莲见彩石走进来,她放下手中的烟管,“小姐呢?”
“她在甲板上吹风,现在已经好多了。”彩石轻声回答道,她在太太的示意下,从木制的小盒子里取出黑色的膏体。
她听江家的总管说这个叫□□,价值百两,只有江南富甲一方的江家才能随意吸食。
江文茵在船头站了一小会儿,她感觉腿麻了,便往回走。
她回到自己房间前,闻到张敏莲房间里传出来的气味。
端着托盘的彩石走了出来,“小姐,您好点了吗?”
“好多了。”江文茵微微颔首,她抬眼看了一下虚掩的房门,“母亲又在用芙蓉膏?”
“是,太太现在已经好多了,她问小姐需不需要来一点。”
“不了,你下去吧。”江文茵感觉鼻息间的烟味越来越浓郁,她重重地咳了几声,连忙躲回自己的房间。
彩石惋惜地叹了一口气,小姐实在是不喜欢□□燃烧的气味,以至于整个江家,只有小姐一人没有享受到此等好物。
江文茵靠在房门上,总算闻不到那股令人作呕的味道,她不理解为什么父母和哥哥那么痴迷一块黑色的膏体。
吸食完芙蓉膏的家人脸上迷幻的表情让她感到害怕,只希望离开江南可以让他们不再沉迷于芙蓉膏。
渡轮就在文茵胡思乱想之际停靠在渡口,门后传来彩石的声音。
“小姐,我们到了。”
文茵坐在梳妆台前,仔细描绘着黛眉,在伙计搬完家具前,她可以呆在房间里整理仪容。
涂好杏花口脂后,她站起身朝着门外走去,来到夹板,她第一次来到一个陌生的国度,紧张和兴奋表现在她那双漆黑的眼睛里。
贝汉在女孩眼睛特写中结束了拍摄,‘一双会演戏的眼睛。’
沈姜站在渡轮上,看到岸边练习走位的尤利尔,她举手挥了挥。
对方抬起头,露出一个笑脸,一缕黑发在他额角倾斜下来。
“不,不对……”
沈姜看到叫停的导演,她疑惑地问道,“是我哪里没演好吗?”
她回想了一下刚才的发挥,算是她今天发挥最好的一次了。
“太阳不对。”贝汉昂头望着阴沉沉的天空,刚才还阳光灿烂,一下子太阳就被乌云盖住,“风要是再大点就好了。”
场记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下走上前,“贝汉先生,现在已经一点了。”
剧组的人还没有吃上午饭。
贝汉这才意识到自己是在拍电影,不是在拍纪录片,不需要争分夺秒抓时间。
“噢,上帝,我的错,今天午休时间可以往后延迟一个小时。”
剧组的人陆陆续续收拾好东西,结伴向附近的酒店走去。
“酒店这么近吗?”沈姜看着他们走进一栋老式居民楼,“我还以为是附近的居民在那里居住。”
“制片方买下了那栋楼,改造成酒店,之前是镇上的人的住宅。”尤利尔解释道。
“那金主可真有钱。”沈姜惊叹了一声,她找剧组的工作人员要到自己房间钥匙,她经历过晕船,现在没有一点胃口,只想躺在床上睡一觉。
她把下午开工时间发给经纪人,防止自己睡过头。
酒店里装着崭新的空调,她冲了澡之后,调整一个舒适的温度就钻进被窝。
困意席卷,沈姜很快就进入梦乡。
她在梦里感觉自己身体在摇晃,好像躺在船上一样。
冰冷清澈的眼睛唰地一下睁开,她就是在船上,一艘闷热的小船,应该渔民捕捞用的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