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竟然没有想过她会不会卷钱跑路?!”
“我觉得一个曾经遭受家暴的女性,她会和受害者身同感受,我愿意去相信她。”沈姜手里拿着没有喝完的可乐,摇了摇里面的冰块,“信任也是一种美德。”
南希整个人像是被淋了一盆冰水,她继续伪装成一个盲人,一手摸着导盲杖,一手扶着扶手走下楼。
丹佛脱下外套挂在衣架上,他的跟昨天温文尔雅的模样完全不同,而是一副阴沉沉的表情。
“亲爱的,你回来了吗?”南希朝着男人伫立的位置问道。
“是的,我刚回到家。”丹佛上前扶住妻子,他像以往那样亲吻对方的脸颊,“昨天的爆炸案真可怕,幸好你没事。”
“爆炸案?”南希想起来她昏迷的前一秒发生了一起爆炸,难道是爆炸导致她复命吗?
“据说是恐怖分子,感谢上帝,你安然无恙。”
男人说完之后,两个人陷入沉默。
安静的环境下,南希可以听到自己心脏的声音,此时它正在以一个不正常的频率跳动。
丹佛仿佛刚意识到,他攥住南希的手,把她领到餐厅,“稍等一会儿,我去给你准备早餐。”
南希点点头,手下意识地握紧导盲杖,她的掌心溢出湿冷的汗水,面前的这个人真的是她的丈夫吗?
用过早餐后,南希走到客厅,拿出沙发上的书籍摩挲着上面的盲文,此刻一滴汗水从她后背流了下来。
刚才说要上楼休息的丈夫,此时正悄无声息地站在客厅,眼睛一眨不眨着盯着她瞧。
南希食指不由得微颤了一下,她硬着头皮继续读了下去。
整整一个小时,她在沙发上坐了多久,丹佛就在那里看了多久。
她迫切需要离开这种令人窒息的环境,于是装作若无其事地站起来,往玄关走去。
打开门迎面而来是一束刺眼的阳光,刚恢复视觉的南希下意识用手挡了一下,很快她就意识到自己犯了致命的错误。
她被发现了。
眼前再次一黑,她又回到了卧室的床上,上一秒映入眼帘的是男人阴森的神色,还有握着斧头的手。
化妆镜上仍然写着一模一样的话——【请不要告诉别人你能看见】
楼下的开门声照常响起,南希再次握住导盲杖走下楼,丈夫依旧亲吻着她的脸颊。
“亲爱的,你没事真的是太好了。”
“是的。”南希努力让自己声音听起来正常一些,她把脑袋埋在男人的胸前。
颤抖的身体理所应当被看作对爆炸的害怕,心有余悸的妻子向丈夫寻求安慰,这是一个说得通的逻辑。
这一次她没有读书,而是直接走出家门。
灵敏的听觉让她意识到丹佛也跟了上来,她像往常那样来到中心广场,找到自己的“专属”座椅。
丹佛坐在了不远处的公共长椅上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平常喂鸽子的老人坐在她的旁边,“好久不见,南希。”
山姆慈善的面孔让南希一瞬间安心下来,“好久不见,山姆。”
“我好像遇到了一点麻烦。”
年迈的老人听着女人柔软的声音,“什么样的麻烦?”
“我好像被一个男人跟踪了,可以请您暂时呆在我旁边吗?”
“当然,帮助一位可爱的小姐是男人应该做的。”
还没等南希松口气,她眼前再次一黑,又回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