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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同意了。”

苏阳真是败给他,复又抬眼,很受不了地指责:“喂,这种事情,不用说一下再做……”

做这个字眼在眼下过于直白,苏阳即刻息了声。

下一瞬,整个人悬空被抱了起来,丢在主卧的大床上。

眩晕中,听到耳畔克制又隐忍的一句:“你要是不舒服的话,告诉我,我就停下来。”

苏阳侧过脸,不敢看着人,却鼓起勇气,胆大妄为地回:“别说话了。”

吻和爱潮一同落下。

夕阳逐渐西沉,橙红余晖倒映进卧室,在地板上勾勒出金黄一片。轻纱帷幔罩下,两人交叠在一起的身影,只在窗前现出影影绰绰轮廓,喘息和呻/吟都碎在暖冬的柔风里。

太阳都没眼看,干脆滑进地平线,换来月亮。月亮也只敢躲进云层,若隐若现。

第72章

浴室雾气氤氲, 苏阳后背抵着余渊胸膛,侧靠在宽大浴缸里,任温度刚好的热水没过身体。

他意识混沌,被折腾得一根手指都抬不动, 虚弱无力地搭在白瓷沿上。什么狗屁不舒服告诉我, 我就停下来。事实证明, 男人在事前说得话,一个字都不要信。上了床就完全变了样,字面意思的‘变了样’。谁能想到,儿子那愉悦兴奋时动不动变身的毛病,遗传自他啊。

带着哭腔的不要了停下来, 喉咙都沙哑了,也没见听进去。周身被密不透光的柔顺绒毛包裹着缠绕着,动弹不得,逃更没法逃,一遍遍被予取予求。甚至无耻地按着人逼问, 有没有失望,苏阳哪还分得出心思去想什么失望不失望, 当然回答不出标准答案。

黏黏糊糊的声音, 伴随着一次次贯穿, 濒临顶峰时灵光乍现, 苏阳终于记起, 是那次给儿子讲百科科普,声嘶力竭地答你比瞳孔还厉害,这才换来短暂的停歇。

画面回忆起来不仅面红耳赤, 还越想越委屈,苏阳愤哼出声:“混蛋。”

始作俑者道歉的话已经说过一箩筐, 现在依然只有低声下气的份:“还很疼?对不起,是我没控制住自己,下次不会了。”

“还想有下次?没有下次了!”

暗哑音色即使是凶狠的在说,听起来也只剩惹人怜,余渊更加自责心疼,慌不择言建议:“要不,去……医院看看?”

“…………”苏阳被惊得坐直身,水面晃晃荡荡涌出浴缸,淌到地板上。

同时拉扯到身下某处隐私部位,钻心疼,他隽秀的五官因为疼痛皱在一起,缓了许久,才烦躁地骂:“滚啊,丢不起这人。”

“好,先不去,别激动,动作轻一点。”余渊半撑半托着他,将人重新揽回来靠好。

“砰”———

巨大的一声在寂静深夜里轰然炸响。是钱忠带着小白在户外草坪放跨年烟花。

余渊适时升起两面电动卷帘,视野豁然开阔,仿佛瞬间置身于室外密林,幕天席地。

夜幕被一簇簇烟火点亮,天空晃如白昼。火树银花在他们头顶绽放又消散,短时间内不断明灭交替着,照亮水中一双人影,隆隆声响彻天际。

不知这是今晚的第几次词穷,苏阳还未反应过来,嘴巴惊讶得微张,“你找人放的?”

“算是,也不是。”余渊低头在他唇角亲了亲,柔声,“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