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宜贞猛地从床上起来,她背上汗涔涔的,一只手捂着胸口,一只手抓着锦被。
绣面两人成亲时候的图样,十多年时间过去,金玉满堂每一针的绣活还是栩栩如生,这样的绣活让她看得出了神。
“夫人。”丫鬟银杏听到了动静,身上披了一件褂子,掌灯来到了乔宜贞这里。
“你没事吧。”她点燃了八角水晶宫灯,剔透的八角宫灯把光多方位折射了出去,屋子里顿时亮了起来。
伸手掖了掖被子,银杏拿出了帕子给乔宜贞擦拭汗水,擦好了之后,银杏看出了自家小姐唇上起皮,就再去捧了温水过来。
“我没事。”
因为干渴,乔宜贞的声音带着点干哑,这一点干哑无损她的温柔淑雅,她就算是病中半靠在引枕上,依然是优雅端庄的美人。
生了三个孩子,时光仍是眷恋这位美人,她的眼角甚至不曾留下细纹,病中依然有一身玉骨冰肌,宛若双十初嫁的小媳妇。
她长眉似柳,杏眼温润,唇似含珠,偶尔笑起来,还会让不小心瞥见的郎君心跳失衡。
乔宜贞不光容貌出色,家世也是既清又贵。
乔宜贞的祖父做过太傅、后来做了都察院的正二品御史,乔宜贞的父亲当年连中六元,目前是户部侍郎,都说今后早晚会是户部尚书。乔宜贞家里也没有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的规矩,乔宜贞待字闺中的时候是京都里出了名的才女。
乔宜贞出事以前,家里的门槛都被踏平了,在众人猜测花落谁家之时,她嫁给了京都里的笑话——池蕴之。
银杏想着自家小姐的家世,再看看憔悴的小姐,轻声说道:“小姐刚刚是怎么了?”
“做了一个不怎么让人高兴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