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桃轻飘飘看他一眼:“是你自讨没趣, 你明知我爱慕公子应,却还一厢情愿的追着我跑。”
公子敏忿忿不平:“那你还不是一样, 明知我九兄不可能喜欢你,与你在一起, 不也是一厢情愿, 执迷不悟,为何不回头看看我!”
云桃懒得搭理他, 没再与他争辩, 转身就走。
公子敏盯着她的背影, 气得甩鞭子泄愤。
坐在主位上的帝虞公难得温和, 露出慈父的一面,关心公子凛:“凛儿,你是王室血脉, 义之一字虽重, 可身为王储, 术不可不学。”
帝虞公这是在教他,不可以一再退让,君子之道固为重要,但身为他的儿子,不能没有血性!
公子凛神态温和,缓缓开口:“儿臣谨记父亲教诲。”
帝虞公微微一笑:“难得热闹,去玩罢。”
公子凛恭恭敬敬的俯身作揖退下,他从高台上下来,径直去寻了云桃,世人皆说他是妄想,可他偏偏要把月亮摘下来。
他在阴凉处寻到了云桃,温和一笑,邀请:“谢女郎若是还没组队,可愿与我一起?”
云桃听到声音抬起头来,入目是一张如玉雕琢的俊脸,她眼底闪过惊喜:“七郎?”
公子凛轻笑:“是我,不知刚才的提议女郎意下如何?”
云桃莞尔:“当然好,只是七郎你的手……?”
公子凛将手背到身后去,笑容温润:“小伤而已,无妨,女郎不必忧心。”
云桃眉眼弯弯:“那我便与七郎一队,不过我并不看重输赢,比赛的时候七郎别太拼命,别让手上的伤势严重了。”
公子凛心中划过暖流,漫向四肢百骸,许久没有人这样关心过他了。
组好队后,马球会正式开始。
云桃与公子凛一队,公子应与喜姬一队,公子敏找了个小侍女和自己一队,美名其曰若是答应了其他女郎的邀请,谢鸢会吃醋不理他。
公子应骑在马上,手上缠绕着九节鞭,眉眼阴鸷的死死盯着云桃和公子凛,浑身戾气四溢,他本以为他拒绝了谢鸢,她就不会参加这马球会了,未成想,她竟然抛弃他,同公子凛组队。
下贱胚子!辨不出鱼目和珍珠!
公子应怒火中烧,快要将他的理智燃烧殆尽。
击鼓为令,马球比赛正式开始,公子应骑着胯下骏马,倏地朝着公子凛奔去,抽出九节鞭,凛凛生风,狠狠对着他的马屁股甩了一鞭子。
公子凛的马受惊,前蹄抬起来嘶鸣一声,疯狂的朝前跑去,公子凛紧紧攥住缰绳控制方向,用了极大力气,手上伤痕裂开,滴出血来,受惊的马闻了血腥气,更加癫狂。
公子应骑在马上,得意的看着公子凛狼狈的模样,又神情倨傲的望向云桃,虽一字没说,但眼底写满了嚣张。
云桃也不太会骑马,眼下能安安稳稳的在马上坐着还是靠青玉,但她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公子凛受伤,于是一边小心翼翼的驾着马朝公子凛的方向奔去,一边吩咐青玉:“你施个仙法,让那匹马慢慢停下来,别做的太明显。”
青玉:“好,仙子。”
公子应眼睁睁看着谢鸢骑马朝着公子凛飞奔而去,逐渐追上他,帮他拉住缰绳控制方向,让那匹受惊的马安静下来,还对他盈盈一笑。
公子应侧脸紧绷,脸色阴沉的快要滴出水来,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