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难道不知道吗?实在是没有?任何迹象才这么乱想啊。”
金阙对找到?文光的踪迹这件事已经是绝望了。
墨玲听到?他的话,心头原本消去的怒火又一次被点燃了,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讥讽的冷笑。
“怎么,内宰您也对寻找台甫这件事失去兴趣了吗?”
她的双手拢在袖笼中,冷眼质问金阙,“您也准备投向?那?位造王者,开始认同那?伙人传出来的“现?在这样?就很好,既能有?王镇压国运,又不会妨碍大家治理国家”的话了吗?”
墨玲的话简直是诛心之言,立刻就人让金阙的脸皮紫胀。
金阙被墨玲的话气得眉毛都打颤,“女官请慎言!大家都是效忠主上之人,现?在内忧外患,是说这种只能徒生?疑窦的气话的时候吗?”
墨玲却仍旧冷笑,“太宰总有?话说,但是您刚刚的话却让我无?法再相信您的忠心了。”
“你——”
金阙似乎还有?话要说,但是墨玲却已不给他机会,而是对他躬身一礼道:“主上寝居之处已到?,太宰。”
原来他们刚刚争论的时候已经不知不觉走?到?了茶朔洵现?在的处所。
金阙的话被墨玲堵在了这里,他只能深深吸一口气将内心的不满压制下去。
对他而言,确定?茶朔洵的安危远比和个小丫头在这里吵架重要得多?。
金阙宦海沉浮多?年?,不至于这点轻重弄不清楚,因此他的辩驳被墨玲堵住之后,便将此事暂且按住了。
他只是淡淡看了一眼墨玲,便整理了自己的形容,让守在门外的下官们带他进入寝宫内看望茶朔洵去了。
茶朔洵的状况自然是一如既往,重重的帘幕之内,高睡在帷帐之中的君王依旧无?声无?息。
金阙虽然早已知道了自己主君的情况,但是却也无?比盼望着也许会有?奇迹发生?,但是亲眼见到?了茶朔洵的情况之后,心中的失落只能又累厚了一层。
他在问过御医与寝宫内的下官们之后怅然离去。
沉闭的寝宫似乎没有?因为这个人的来去有?任何的影响,常年?垂落的帐幔厚厚地?遮掩着这一处至尊的王居,连空气都是寂静的。
金阙走?后,墨玲像是影子一样?在猩红的地?毡上俯身叩拜,“主上,这就是您不让奴婢将您已苏醒的消息告诉太宰的原因吗?”
帘幕还是如同山峦一般隔绝厚重,但是里面?却传来了一个虚弱又沉定?的声音。
如果让金阙听到?这个声音他一定?会激动?地?浑身发抖,因为那?正是茶朔洵的声音!
“你认为他不忠吗?”
“奴婢确实有?这种猜测。”
茶朔洵的声音带了一丝笑意。
“不忠——倒也未必不忠,当我把他提到?这个地?位之后,他与乐羽已经是势同水火,不能共存。”
所以金阙是绝对不会倒向?自己的敌人的。
但是,金阙也确实有?所动?摇了。
效忠的主上常年?不能视事,形同虚设,象征正统的麒麟也不知所踪,他虽然有?茶朔洵留下的旨意,获得了能与乐羽分庭抗礼的地?位的权力,但是他也被迫成了乐羽那?一派官吏们最?先要打击的靶子。
所以这些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