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主走到她面前,将烙铁靠近了她的脸颊,轻声道:“告诉我所有宫人名单,所有计划,否则,我会烙遍你整张脸,在牢房里装满镜子,让你时时刻刻看到自己比鬼还可怕的面容,生、生、吓、死。”
四公主猛地打了个冷颤,全身寒毛都竖了起来。
陶睿则勾起嘴角,很欣赏地看着这一幕,够狠、够精准,这一招很可以。
四公主还想垂死挣扎,硬着头皮声音发颤地说:“没有其他计划,二皇兄倒了之后,我们的势力就土崩瓦解了。”
她看起来很害怕,嘴唇都在发抖,眼泪不停地留下来,一副相当弱势的样子。
但三公主眼神都没变,将烙铁又往前送了送,烫到了她耳边的头发,让她清楚地听到头发焦糊的声音,闻到头发焦糊的味道。
太近了,好像下一瞬就直接烫到她脸皮上了。
四公主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心跳如雷地哭道:“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
这次她全身都在控制不住地颤抖,涕泪横流,整个人都垮了下来。
三公主这才慢慢收回烙铁,好好地放了
冒牌世子爷(37)(升温)
回去,“说吧。”
四公主太害怕了,说得很没有规律,想到什么说什么。
陶睿记忆力好,几乎听过就能记得,他看向三公主,发现三公主也没有困扰的表情,对这件事一点都不吃力。
他想起和三公主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五连胜高调地秀了一把,三公主大赞他好厉害。那时候他还真以为三公主只是个寻常的公主呢。
可以,这波演技给满分。
流年不安分地嘿嘿笑,打趣道:【这时候是不是该说: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陶睿笑了下,【你需要去去油了,别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看。】
【流年:油归油,道理不变嘛。万事总是由引起注意开始的!】
这话倒是没错,要不是皇帝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就不会进朝堂;要不是福喜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就不会认下这妹妹;要不是萧家引起了他的注意,他也不会闲着没事参奏那么多人。
可能在古代这个世界上,有不少能让他欣赏喜欢上的姑娘,但这不是只注意到三公主了吗?陶睿叫流年闭嘴,这种事顺其自然就好,不强
求也不躲避,没有什么讨论的必要。
四公主说完,三公主就对她没了兴趣,对陶睿说:“我们走吧。”
四公主用尽力气喊道:“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你妹妹啊,我们这么多年的姐妹情,你不能把我丢在这里啊,姐姐,三姐姐……”
三公主想到她那个扒皮的命令,觉得她简直太可笑了,如果她此时硬气些,什么都不招供,还能得到更多的尊重。打感情牌?那就太没必要了。
三公主脚步都没停,只冷淡地留了一句,“本宫不需要虚情假意的姐妹。”
两人走出牢房,陶睿对三公主笑说:“原来三公主的记忆力也如此好,当初臣在三公主面前称过目不忘,实属班门弄斧了。”
三公主一愣,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笑,“不是,是我对宫里的人十分了解,她说的那些人我知道很多,不用特意去记。陶大人的才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想必无人能及。”
因为担心女儿特意等在转角处的皇帝放弃了走出去的想法,这个女儿是白养了,陶睿在她心里已经超越他这个当爹的了。曾几何时,乖乖女儿也用这般崇拜的样子说过他是千古一帝,无人能及的。
唉,白养了。
流年及时提醒陶睿皇帝的位置,陶睿想了一下,依然与公主并肩而行。在这个朝代想自由恋爱是做梦,但有机会能多了解一下感兴趣的人,就不要错过。反正,他也没有做什么逾越的事情。
陶睿双标地忘了他对齐朗做的事,可怜齐朗现在还日日苦干,盼着见未来媳妇呢。
皇帝哼笑一声“臭小子”,带人从另一个方向走了。
谁的女儿谁心疼,他留三公主至今未嫁,不是寻不到好驸马,而是他们父女都不喜欢那种掌家妇人赏花饮宴的生活,都存了别的想法,等待时机。
但陶睿的出现是个意外,若陶睿真心喜欢三公主的话,那陶睿可能是他此生最愿意将女儿交付出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