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方式拼合好自己,只为了能继续前进下去。
很久之前,晓美秋也曾想过,在萩原研二死后占据了松田阵平内心一隅的自己是不是卑鄙的趁虚而入者,他睡在松田阵平隔壁房间的无数个难寐的夜晚都在想,如果萩原研二还活着的话,这些藏在别扭后的温柔,这些怜爱、关怀、信赖……一定轮不到自己吧?
而眼下,就是他一手打造出的,萩原研二活着的新的世界。
“阵平,你和研二的租房是不是在一起?你们是邻居?”
在松田阵平明晃晃的写着“你怎么知道”的注视下,晓美秋也不自觉的收紧了攥在酒杯上的手,他尽可能的用平静的语气道:“就是突然想到,两间单人公寓的性价比其实不如合租来的划算……”
“哇,aki酱的预言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萩原研二惊喜道:“我和小阵平确实商量过这件事了,做邻居和合租的差别无非就是个人隐私保护上的问题,但我和小阵平之间完全没有这方面的顾虑嘛!”
“……”
松田阵平无奈道:“现在住的公寓楼全是单人房,我和hagi打算年后去找找房源,选一个以我们目前的工资负担得起的,还得距离警视厅近的……喂,秋,你怎么了,脸色突然变得这么难看,不会是冷酒喝太多开始难受了吧?”
杯中的冰块残渣彻底融入了酒液,彼此之间再也碰不出声响了。
微醺勾起的血色全数从脸上褪去,在两道真心为他担忧的目光中,晓美秋也笑了。
只是那勉强至极的笑脸好似比哭还要难看。
“我没事,阵平,”他说:“……我没事。”
能有什么事呢。
“你和研二住在一起,嗯,挺好的。”
只不过是不再允许续费的美梦催促着他要将霸占了许久的松田阵平——
还给他的幼驯染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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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坐在一座高耸办公大厦的楼顶,双腿悬在半空中的晓美秋也望着星星点点的灯火一言不发,丘比坐在他的身边,同样晃悠着尾巴保持沉默。
——“晓美秋也,你做好承受这庞大代价的准备了吗?”
——“当然。”
他做好了战斗到最后一刻的准备,做好了随时被魔女吞噬的准备,做好了重来十次、一百次、一千次的准备——
却好像并没有做好面对世界线的变动后,随之产生偏移的旁支末节的准备。
“其实这点也不难理解的吧,”丘比说:“你在一根线上制造压力点的话,两端延伸出去的部分当然也会随之产生变形。”
“……”
“这和杀掉田代忠利后会产生新的凶手在本质上都可以算是一种因果的自我修复,”丘比很不解:“我不明白,明明早就有过先例,为什么再次遇到类似的问题时你会表现出负面的情感呢。”
因为他选择性的筛选了自己愿意看到的,逃避了同一本质下不愿意去接受的可能性。
田代忠利死后,会有新的凶手代替他;那么萩原研二活着,就会代替鸠占鹊巢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