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白回了三年级的教学楼,经过漫长的人群聚集的走廊,许多人偷偷瞄她,吃惊于她的失利。
论坛上已经到写“云榴阳宠溺特招生动用私权”、“真正的爱是为你解冻”这种酸臭的报道的地步,她的落败也被口耳相传,成了记录在学生档案上的污点。
“不管怎么说,放学后把女生淋水关进厕所里都太过分了。”
“那只是她的基础手段,上一个被她对付的人是我们班的,她还干过把人关进衣柜里的事。”
“衣柜?是更衣室的柜子吗?人能放进去吗?”
“所以很痛苦啊。”
“好残忍。”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祖父不是帝国的法官吗?”
“就是因为这样,才喜欢审判别人吧。每次F4的宣战,她的那一小团人都争抢着响应。”
“真讽刺。”
“是因为喜欢着云榴阳吧。”
“从小就认识,所以才会因为爱而不得……瞪我做什么!?”
孙白加快脚步,拉开教室的门,仿若溺水求生一般找到安然坐在教室里的琵夕。
“我哥哥的议员身份被剥夺了!我妈妈的公司也被中止和云家的合作!琵夕……”
赵琵夕并不理解孙白突然上前说明家族现状的用意。
她抬起白开水一般恬淡的眼眸,这是她作为贵女的最后一层素养。
孙白像是惨遭了什么惊天的背叛一样,手拍在赵琵夕的桌子上,“我为了你被整成这样,你就真的一点都不帮我?”
赵琵夕面不改色:“手拿走,你在跟谁发疯?”
孙白难以置信:“我发疯?我不是为了你吗?整个学校,谁不知道高二的那个殿下喜欢你!狡猾的特招生一来就把阿榴从你身边抢走了,我是把你当成我重要的朋友才为你出手!你不领情就算了,还真的打算置身事外吗?”
赵琵夕摸了一把脸上被喷溅到的口水,拿出免洗的酒精洗手液洗手。
“云榴阳是谁?阿榴又是谁?你究竟在说谁的事?”
孙白崩溃:“够了!就当我看错人好了!”
她发泄地踹了一脚邻座的椅子,在安静的教室里发出巨大的噪响。
赵琵夕用圆珠笔勾她的袖口:“等等,有人说过你可以走了吗?”
孙白不耐烦地停下:“你还想怎么样?黑锅已经被我一个人背下了!惩罚也只是我一个人的!!”
赵琵夕冷静道:“现在,不许添油加醋,你就站在这里把事情说完整。”
孙白想翻脸,但对着赵琵夕那张绝美的面孔,长年累积的胆怯与服从作祟,就算她再怎么不情愿,还是一五一十地把安逍雨的事叙述出来。
赵琵夕凝神听着,不时用手机在才知道存在的论坛里搜索关键词取证。
孙白说完,眼里有了泪意:“都是因为你,我才会被云榴阳惩罚!”
赵琵夕已经彻底理清状况了。
“我请问你,这件事从头到尾,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被她春潭一般的双眸笔直注视,孙白心中的幽怨失了一部分底气。
赵琵夕道:“你父亲是帝国最优秀的律师吧。律师的女儿,说话居然会这样没有凭据,空口诋毁别人?”
“……”
“是你自己在暗恋那个小鬼头,因为青梅竹马?的确,你们小时候有见面的机会。跟了我这么久,你真的很没品味,让我不禁对你同情起来,年下可是我个人最雷的一款。”
孙白泪流满面,被自己一直以来憧憬嫉妒的人揭露了内心尘封的心意,她连反驳都做不到。
她没有理会后续,回到座位拿了书包,头也不回地从后门跑走了。
吃瓜的女同学们:“算是恶有恶报吧。”
“‘年下’是什么?”
“琵夕真的好努力发火!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