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那样。太疏远了些。
几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打群架,弘晳下了狠手,弘晖几个也没留情,甚至还把十五十六十七阿哥都搅和进来了,十七阿哥年纪也不大,也就比十八阿哥大两三岁。
也不知道谁把他带出来的。他也不能打架,就在旁边给哥哥侄儿加油呐喊。
那边的人也狠,但终归不敢伤了皇子皇孙们。
弘晳身上有些皮肉伤,但都不重,比那回挨打是好多了。
他身上这么折腾,也不知道从小到大怎么糙着过的,瞧他身上总有几处暗伤,疤痕很淡很轻,是用了药压住的。
不仔细瞧不出来。
苏玳也是和他这么亲近了,才看见的。
苏玳轻轻上手碰了碰,一股子药味混合着血腥味,这位爷打架不留手,抹药倒是不闹脾气,配合得很。
弘晳把她的手攥住了,就要往滚烫的心口贴,苏玳暗着眸光看他:“为什么就打起来了?”
弘晳看懂她的目光了:“不是爷主动挑事的。”
“是他们辱骂太子在先。”弘晳打架占足了便宜,打成那个样子,他解恨得很,所以这会儿说起来也并不生气。
太子接了这个差事,他们更是不满。
几家跳得高,借着先前被逼死的老人家的事儿说,说着说着,就辱骂太子。
太子活不长了,这事儿谁都知道。
他们也不敢指名道姓的骂,但弘晳就在跟前,他们指桑骂槐,含沙射影,这就惹恼了弘晳。
弘晳倒是存心想要挑点事的,谁知他们就撞上来了,弘晳这火气上来,就心满意足的打了一场架。
事情闹到康熙那里,不过挨一顿骂,闭门思过几日,连个期限都没有,能有什么事呢?
那几户人家,因为辱骂太子,寻衅皇孙,被狠狠的罚了。
康熙不但不偏袒,还勒令月前就将银子还了。
弘晳抬回来的路上就听说了,几家子弟不成器,袭的爵位降了两级,八旗勋贵里有人顶不住压力了,另外几家势弱的,已经去户部找雍亲王还银子了。
他是伤的不重,弘晖几个也伤的不重,但打架打得狠,几个人都是一头一身的血,倒是很唬人的。
哪怕太医诊治看过了,康熙也是一百个不放心,都叫抬回去了。
这倒是正中弘晳下怀,他还怕闹得不严重的,既然玛法助了他一臂之力,他就这么欣欣然被抬回来了。
见着的人,都被皇长孙那毫无声息的模样给吓着了。
也就是小福晋,他不想吓着小福晋,才给她看他生龙活虎的模样。
苏玳想到,如此一来,这位爷就和八旗勋贵结下深仇了。
康熙想削弱旗权,不只是他,从皇太极开始,到乾隆那会儿,都一直在做这件事。
收拢皇权,削弱旗权,这事儿说起来不容易,做起来更难。
这和削弱繁衍百年的世家大族不同,这八旗勋贵,那祖上都是实打实的有军功的。
哪怕传下来的子孙没以前那么厉害了,但八旗里头,还是讲究抱团的。
打断骨头连着筋,是到了康熙这一代,顺治帝才有了自己稍微做主选继承人的权力。
康熙这才多少年呢,剿灭准噶尔的时候还在用八旗的兵力,这就想削弱旗权了?
他自己很难做到。
他又不想亲自去做,不想和八旗闹僵。
就把这事儿丢给太子了。
反正太子是个工具人嘛,不用白不用。
立皇太子,汉人们高兴,八旗勋贵可不高兴。反正太子不可能和八旗勋贵和平共处,互相立场不同,也不可能感化在一起。
康熙更不可能让皇太子去收拢旗权,拉拢八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