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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大闹的事。

康熙圣旨宣他进宫,他也满不在乎。

这回觐见,乾清宫暖阁里站了一屋子的大臣,个个面色严肃。全都是朝中重臣,康熙的心腹和倚重的大臣。

不是在朝殿上,却似朝会。

见了弘晳来,康熙叫了起,就问他噶礼的事他怎么看。

弘晳道:“噶礼的事,派稳妥的人去彻查便是。若要是实情,怎么处置依大清律例。若是被人诬陷,自然要还噶礼一个清白。”

有人忍不住道:“告出来的事情桩桩件件都有人证物证,如何是诬陷?远的不说,便是噶礼私养常泰的长子,这就是蹊跷。更别说这里头还有蒙古人的身影了。”

弘晳冷笑:“那依着你的意思,直接杀了?把噶礼杀了,抄九族。把常泰也杀了,把纶布也杀了。把赫舍里家的人都杀了。再把蒙古人全部都傻了,你看好不好?”

不少人皱眉,觉得大阿哥太是胡搅蛮缠了。

康熙大约是习惯了。听着弘晳这样阴阳怪气的怼大臣,他还有丝看戏的闲心。

有人还是看重实据的:“大阿哥所言自然不妥。但常泰大人说,其子纶布是大阿哥送去噶礼身边的。常泰大人与噶礼近些年都无往来。大阿哥又是究竟为何与噶礼有所往来?又为何要把孩子送到噶礼的身边呢?”

“还有那个蒙古人。噶礼属从找不到那个人的踪迹。大阿哥是否能提供些线索,又或否认识那个蒙古人呢?”

这要是寻常,没人敢这么诘问弘晳。

今夜这样一连串的发问,是康熙授意的。不然没人敢把这些拿到明面上来说。

弘晳心知肚明,看着康熙笑了笑,然后对着那些大臣道:“纶布是常泰的儿子不假,但不能送去给噶礼养着吗?京中冬日冷,孩子生下来先天不足,爷怜惜那孩子,想起噶礼在南边做官,又与常泰关系好些,爷好歹和赫舍里氏沾亲,就做了这么点事,还得昭告天下,让你们都知道,都认可?”

这也是当初和常泰商议好的,孩子送出去,明面上总要有个理由。

弘晳不会对任何人讲真正的理由。

他指着生下来就健康漂亮的小纶布说先天不足,常泰一句话都没说,由着他‘指鹿为马’了。

弘晳保住赫舍里氏一族,常泰深信他。

弘晳也不可能真的和赫舍里氏一族撇开关系,太疏远反而也不妥当了。他索性承认了这么些往来。他玛法这个人,喜欢若即若离的相处,若是太过干净,反而心生怀疑。

“至于什么蒙古人。爷不知道。一概不知。你们等噶礼入京问他吧。属从的话就当真,未免太武断了。”弘晳是死不认账。

他叫巴勒多尔济先进京接触,这不是万无一失。事实上,也没有什么事是万无一失的。

可这些事里头,真正的小辫子也不是那么容易被人抓住的。

焉知他不是故意露出破绽呢?

康熙不表态,弘晳就当他身处深宫什么都不知情,撒娇诉苦般地说:“玛法可知道,外头如今都在传孙儿什么?”

“他们竟说孙儿和蒙古人勾连,是大清的叛国罪人,是准部余孽,要卖了朝廷示好。说噶礼是孙儿手底下的人,还有常泰,跟孙儿也是一伙的。要祸害玛法的江山。”

“孙儿不过是个皇孙,身上半分爵位都没有,值得他们如此吗?没凭没据的,这等骇人听闻的话都编出来了。说到底,还不是因着玛法宠爱孙儿,又宠爱孙儿的阿玛么。”

“孙儿屡次同玛法说了,阿玛活不长久了,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不若就请玛法废了阿玛的太子之位吧?阿玛不做这个太子了,他们也不会日日揪着孙儿不放了!”

“玛法要是不废太子,下一回,他们就要说阿玛是叛国罪人了!”

“求玛法给孙儿,给阿玛一条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