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说就在前院洗漱了。明儿不用早朝,主子爷就在前院睡了,明日再来瞧主子。”
苏玳狐疑道:“在前院洗漱?为何要在前院洗漱?”
弘晳他八百年都不在前院住了。今儿好端端的怎么要在前院洗漱?
以前就是是这样的情形,他知道她等他想他,只要回来了就会第一时间回来的。
他也放不下她,每天都会看看她的肚子,在前院睡?简直闻所未闻。
弘晳现在这么离得开她了?
苏玳道:“传话去前头给爷,就说我醒了。我等着他呢。等他洗漱完了过来。”
福春应了一声,立时出去传话了。
屋内亮起灯烛,苏玳斜倚在床榻上,不出一刻钟,弘晳就来了。
他身上还带着清爽的水汽,换了家常穿的新衣,两件轻薄的衣裳,勾勒他的英武修长。
他一来,就坐在了床榻外的椅子上。
笑容不变,苏玳却瞧着,有些不寻常。
她拍了拍身侧,道:“爷过来。”
弘晳过来了,含笑道:“爷来了。玳玳不是睡觉了?怎么又醒了?”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叫余室存来瞧瞧?”
苏玳凑近了他,瞧他的面容,瞧他身上,嘴上不以为意地道:“都怀到这个时候了,哪里都是不舒服的。忍忍就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孩子不闹,那就是没事。”
她闻到了他身上有些脂粉的香气,在袖口。
她拎着他的衣袖,要去看,弘晳居然还挡着,苏玳登时恼了:“怎么?爷敢做不敢当了?”
弘晳哭笑不得:“爷做什么了?”
“你身上有脂粉香。难不成爷找了别的佳人,还不能和我说了?”苏玳挑眉。
她执意要看,弘晳不敢推搡,怕伤着她,也怕她磕着碰着了。只能让她瞧。
衣袖掀起来,露出弘晳的手腕。
上头竟有好几道新伤,像是被什么割出来的。
已经止血过了,也上了药。但似乎是怕被苏玳看出来,有用脂粉遮了一下,苏玳闻到的味道,就是这里散发出来的。
这是把脂粉当做遮瑕用了。效果显然是有的。
但是:“爷怎么受伤了?”
弘晳就是怕她看见,才在回来后就直接在前院洗漱安寝,结果还是被她给发现了。
他也是实在舍不下她,生怕她胡思乱想才过来瞧瞧的。结果她鼻子倒是灵得很,一下子给闻出来了,就给发现了。
这就瞒不过她了。他也不想撒谎骗她。
便说:“皇上恼怒,将书案上的东西摔了一地。碎瓷片崩出来,擦着爷的手臂过去。就割了一下。”
苏玳心疼的不得了:“爷怎么不躲呢?爷受伤了,还有别人伤着么?”
弘晳抱了抱苏玳,轻声说:“爷躲不了。我跪在最前头。皇上摔东西,就是冲着我来的。”
苏玳心下一紧:“爷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