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这般匆忙。”
“爷是要做什么大事,这么怕妾和永珚留在这儿碍事?”
弘晳眸中流淌的光慢慢凝结起来:“爷是怕爷走之后,旁人护不住你们。”
“多少人暗中盯着苏园。我们都不在京中,四叔他顾不上这么多。永珚还小,我不能冒险。”
苏玳问他:“你要去做什么事?”她最想问的就是这个。
苏玳回来了。
伺候她的奴才们自然也跟着回来了。
回廊上的风灯全部亮起。院子里,屋中,都慢慢亮起暖色的光亮。
虽然屋子还空着,可这儿,已然恢复了弘晳熟悉的往日的模样。
外头还是有些冷的,苏玳刚出月子,弘晳怕她这么着站在这儿吹风会受凉生病。
就想牵着她的手带她进屋去说。
苏玳还不肯叫他碰,却当先走进去了。
跟他生气,倒是没必要冻着自己的。
屋子确实是叫苏玳搬空了些,是她跟福春福夏说好的,叫奴才们收拾出个样子来。
要看着像是她和永珚都走了,所有人都走了,就留给弘晳一个空屋子。
叫他尝尝人去楼空的滋味。
这会儿回来了,四个福和奴才们的手脚都很快,把东西又放回来了。
苏玳去美人榻上坐下,等着弘晳和她说。
美人榻上没位置了,弘晳只好坐旁边的软凳上。
他说:“我去宫中,除了谢恩。还要请皇上准我去各地方核实亏空。”
“这一去至少半年不能归京。想要彻底的将这件事查清楚,至少要一两年的时间,我没法常伴你们母子身边,我担心这个时候会有人对你们不利。只有送你们去德州,在阿玛身边,我才能放心。”
“不告诉你,是怕你不愿意。”也是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他好像没法儿在这个时候和小福晋开口说离别。
苏玳挑眉:“爷让图嬷嬷和我说,我就能愿意了?”
“爷以为,我是那种爷什么都不说清楚,我就稀里糊涂抱着儿子跟着他们去德州,叫你‘放心’的人?”
弘晳轻声说:“你在爷心里,一向是乖巧懂事听话的。”
苏玳不当这是夸奖的话:“我听话,那也得分时候。爷什么都不说清楚,我不可能走的。”
“抱着儿子离开你去德州,那我成什么人了?”
“一个月前,我生永珚的时候,爷还说喜欢我喜欢的不得了呢,怎么这一扭脸就忘了?”
“是谁一脸冰凉的眼泪,和我说没我不行的?”
弘晳垂眸,自个儿笑了笑,不顾小福晋的反对,把人抱在怀里重重亲了亲:“爷错了。”
“回来看见空屋子,想到你不在,永珚不在,爷就难受。确实是,没你不行。”
苏玳狠狠戳他胸膛:“不叫爷瞧见真章儿,爷就不知道刀子戳在心上是什么滋味。”
“爷怕我们母子受欺负,难道离了爷,我们就真活不成了?要真是活不成,躲到哪里都没用。”
“何况,妾不想走。妾想留在京城。哪怕你不在,我也不能走。我带着儿子走了,那叫人知道了成什么了?太孙妃带着小阿哥走了,难不成皇太孙真的失势了么?”
苏玳轻声说:“爷在京城,我陪着爷。爷出去了,我等着爷回来。”
弘晳此时抱着她,方才有种脚踏实地的真实感觉。
怀中人娇软,却是他的命根子:“玳玳,爷从未觉得你是负累,也从不会觉得你是拖累。只是太珍视你,想要好好的保护你,不令你受一丝一毫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