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恐吓。”梁文琢眼眶通红,“我读书就是为了光耀门庭,作弊得来的功名,我不稀罕。”
“我原本是不想得罪梁王,一再保证我不会说出去,”梁文琢吸了吸气,“可是他们不信。”
贾瑄都被梁文琢的天真给逗笑了,“他们凭什么相信你呢?毕竟你之前还想查他们的底细,之后漏了根脚,又不肯跟他们同流合污,除非你死,他们是绝对不会让你活着把事情爆出去。”
梁文琢苦笑不已,“侯爷说的是,我后来也明白,是我太天真了。”
“他们走后,没多久,我的饭菜中就被下了毒,那几天我本就忧心此事,没有胃口用饭,便将饭菜都赏给了身边的人吃,哪知道他们吃了就倒地不起,我家里有常驻的大夫,但四个人只救回来一个人。”梁文琢喘着粗气,“我真的被吓坏了,我知道是他们干的,他们想杀人灭口。”
贾瑄默然,这不是明摆着吗?
“我当天晚上就换了小厮的衣服从府里逃了出来,可我根本就不知道去哪里,甚至连贡院都不敢去,可我还是被找到了,我四处躲藏,前两日见林府小姐举行及笄礼,很多人都来观礼,我听百姓说福昌侯与太子殿下从小一起长大,关系亲厚,又深得陛下信任,”梁文琢说着喘了口气,眼睛通红的说道,“我知道,能救我的只有侯爷您了。”
贾瑄叹了口气,“你应该早点来找我的。”
哪怕在会试开考前来找他,都不会造成现在这样的局面。
虽然他仍然有信心解决,可终究还是麻烦。
梁文琢有些不敢看贾瑄,“小民也是第一回来京城,对京城的权贵,也不是很熟悉。”
从前混迹的也多是一些富商之家的公子,大家都对权贵不了解。
虽然也听过福昌侯的事迹,但大多数人是不怎么相信的,毕竟没亲眼见过,只当是皇帝推出来的一个吉祥物。
可到了京城才知道。
不管福昌侯是不是陛下推出来的吉祥物,但他那些福运,是实打实的。
皇帝对福昌侯的信任,也是毫无疑问的。
贾瑄起身,“事不宜迟,你即刻随我入宫。”
梁文琢眼睛一亮,“是,是。”
贾瑄正要出门,又想到什么,转身进了内室,将门一关,从玉佩里取出了麒麟剑。
梁文琢来找他,说不定已经被梁王的人知道,还是戴上麒麟剑更保险。
“走吧!”
见贾瑄进屋,出来手里就多了把剑。
梁文琢不由哆嗦了一下,“侯爷这是……”
“本侯与太子殿下相交莫逆,梁王深知这一点,他既然没抓到你,必定猜测你会来找我求救,既如此,福昌侯府外头一定有暗哨盯着,你今天来求我,梁王说不定已经知道了。”
既然知道了,梁王肯定会采取措施。
梁王绝对不敢对他动手,可只要将梁文琢灭口,哪怕他进宫见到陛下,也没有人证了。
他所有的消息都是从梁文琢这里听来的,梁文琢也是唯一的人证。
当初梁文琢撞见了梁王的人卖考题,事后没抓到梁文琢,那些知情者说不定已经被灭口。
也就是说,梁文琢是唯一的活口。
听出了贾瑄言下之意,梁文琢对梁王恨之欲死。
他都说了,不会说出去的。
要不是梁王步步紧逼,他哪怕为了全家的性命,也不会把这事儿说出去。
可惜梁王狠辣至极,只相信死人才不会泄露真相。
“求侯爷救我!”
梁文琢要不是知道自己一身脏兮兮,不能弄污了贾瑄的衣袍,怕是早就上去抱大腿了。
“放心,你说不定已经是唯一的活口,我当然不会让你出事,”贾瑄顿了顿,“姜桢!”
姜桢是他身边的暗卫队长之一,今天值守的人也是他。
“侯爷请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