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过人后,韩夫人便道:“我与戈儿几日不见,正有不少话想说,淮儿你受累,帮我们应付一下这群臭男人。”
林淮点头,目送季戈与韩夫人等女眷一起离开。
等人影都看不见了,季戈长兄季钺突然上前搭上林淮的肩膀:“妹夫,几日不见,甚是想念啊。来来来,过来和大哥说说我妹妹这几日在你们林家过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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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淮在前厅受累,后院的季戈也没能逃过“审问”。
刚进门,韩夫人便问道:“之前给你的避火图都看了吗?新婚夜与姑爷过得如何?听闻姑爷的继母也来了京城,可是个好相处的?”
不只是韩夫人,其他婶婶嫂嫂也不停追问她的夫妻生活。
就好像,她不是嫁了人,而是进了龙潭虎穴一般。
季戈听得头都大了,却还是耐心记下她们的问题,等她们问得差不多了,才开口一一回复:“避火图看了,新婚夜的体验也还行,继母的话……”
几乎是她刚露出迟疑,韩夫人便察觉到了。
韩夫人登时变脸:“她为难你了?”
季戈犹豫之后,决定不为薛夫人描补隐瞒:“新婚次日敬茶,她小小地为难了一下;今早出门前拿回门礼的礼单给她过目,她脸色也不大好;但大伯是个明理的,立刻制止了她,并未让女儿吃亏。”
眼瞧着韩夫人要发怒,季戈赶紧道,“而且大伯说了,等几天便要带着薛夫人母女一起回姑苏。”
话落,韩夫人面露迟疑:“薛夫人也要回姑苏?”
大嫂有些担心:“薛夫人不留下来过年吗?不管怎么说,她也是姑爷的继母,此事传出去难免影响你的名声。”
主要是,季戈在京城的名声本就不太好。
季戈无奈:“大伯担心薛夫人留下,会影响林淮参加春闱。”
春闱一般在二月,翻过年便只剩下一个月了,偏偏过年前后节日杂事都挺多,本就容易分心,若再后宅不宁,即便林淮本人知识储备足够,只怕也发挥不好。
见此事与季戈,季家女眷这才放了心。
韩夫人追问:“之前倒是说过林淮会参加春闱,但我以为只是试试而已,听你这话,林淮有把握春闱高中?”
春闱又称会试,是科举路上的最后一道门槛——
之后还有殿试,但殿试不黜落,所以只要会试得中,便已经是板儿上钉钉的进士。
季戈点头:“他可是江南出来的解元。”
往年江南出来的解元参加春闱,就没一个落榜的。
韩夫人顿时来了精神:“若他真能考中进士,以后岂不是能在牛曜诸那小王八羔子面前抬着下巴走路?”
有牛曜诸先例在前,季家对本人品性出众的林淮相当满意。
但世人更重家世,所以季家出门在外,也没办法说林淮比牛曜诸更好。主要是说了,旁人只会当他们嘴硬。
可林淮若能考中进士……
二十岁的进士,区区一个秀才怎可与之相提并论?
林淮的年纪完全可以补上家世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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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午膳,季戈与林淮又与季家人闲聊许久,这才告辞离开。
回到家,两人立刻到正房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