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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规矩大,用膳时不可说话。

饭毕,文安侯夫人才拉着季戈走到旁边提点了一句:“令尊平日最得皇上信任,又手握兵权,如今朝中局势紧张,不知何时便会出现意外,你且让川宁侯最近行事低调一些。”

季戈点头,连连道谢。

等与林淮会和,又听他道:“族叔嘱咐我提点岳父,还说……”

季戈看他:“说了什么?”

“还说,”林淮叹气,“若是可以,不如试着效仿他。”

效仿文安侯?

让自己受伤称病,从这暗藏杀机的夺嫡旋涡中脱离?

季戈有些心动。

但很快,她打消了这个想法:“父亲与文安侯不同,他时常出入宫廷,很得皇帝信任。文安侯受伤,皇帝都派了院正过来,若是父亲受伤生病,只怕能来一堆太医。”

“除非父亲身患绝症,或者不良于行,否则此举并无大用。”

危急关头倒能用此计策应急。

但他们又不知道太子准备何时动手,根本没办法掌握好时机。

而用残疾去换一时安稳,季戈觉得不值。

季家又不像文安侯府,投了太子,稍不注意就可能被连累。

元宵刚过,钦差便押解广州知府回京复命。

季戈这才从林淮口中知道,原来广州那边的官员仗着山高皇帝远,竟大多联合起来向那些出海上传收取保护费。

还不是收几千几百两,而是多则一成货物,少则上万银两。

简直贪心不足。

但那些想要出海赚钱的商人为了以后,即便被敲诈了,也并不敢多言,此事竟也就这么被隐瞒了下来。

可纸终究包不住火。

前些日子也不知发生了何事,竟走漏了消息。

消息倒也没有传太远,只是被两广总督得知了而已。

但两广总督不但官职颇高,还是个嫉恶如仇,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物,他刚听说此事,便直接带人去了广州知府家中拿人。

当时担任广州知府之人,正是文安侯好友。

他刚被调任去广州担任知府不过半年,连广州官场的门路都不曾摸清,根本就不知道当地官员竟一直如劫匪般,从海商身上勒索钱财。

他当即就要辩驳。

可两广总督只当他是狡辩,根本不听他解释。

若此事就如此了结还好。

文安侯好友虽然被冤枉,但此事事关重大,他就算被抓也定然会被送到京城审判。

两广总督不听他解释,到了京城总有人听。

但他没想到,广州那些官员为了做实他的罪名,竟派人将他偷偷从大牢放了出来,准备伪装成逃狱,然后畏罪自杀的假象。

若非他足够机警,只怕如今早已没了性命。

逃出生天后,他不敢耽误,立刻便设法搭上了前往京城的上船。

然后,才是季戈等人知道的事。

如今事情真相查明,文安侯好友官复原职,广州众官员也已伏诛。

但罪魁祸首大皇子……

不过推出一个区区二品官员,便成功从此事脱身。

当然,这只是表象。

实际大皇子在此事中,损失早已无可估量。

至少原本已经被他视作后花园的两广一带,如今来了个势力大洗牌,两广总督对其观感尤其差,广州知府又算得上与他有仇,这地方与大皇子可以说彻底没了关系。

林淮叹气:“我也是经过此案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