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想说不一定能找到蓝莓,转念一想,就算没蓝莓,他们也要种其他灌木类的果树,没啥差别就说好。
黎潇潇才拿起铲子,就感到吹来的风中带着水腥味,就是每次夏天下大暴雨前的潮气,她抬头望天,发现西南角被云遮得严严实实,而那块云正在往他们这移动。
真要下雨了啊。
她检查背包里面的食物,还有陈默做的饺子和包子,红薯面饼也有几块,就算几天不开火,他们也饿不到。
黎潇潇丢开铲子,转而走向晾晒场,兔子吃的莴苣奶奶草,还有铁树枝芦苇之类的都还晾着呢。
结果动作还是慢了,豆大的雨砸下,先是一滴,接着噼里啪啦往下掉,雨势飞快变大,不一会就把人砸成落汤鸡,她只来及抢救出一部分兔草,准备烧成灰肥的干草和树枝只能放任淋湿了。
她拉住陈默的隔壁往木屋跑:“走走,煤炉带上了吧。”
煤炉要是进水,想要晒干那就太麻烦了。
“带上了,”陈默的嗓音奇怪的凝重,“那不单是云。”
黎潇潇跑到房檐下,感谢青石板路,才跑得那么顺畅,她抹掉脸上的水:“什么?”
随后注意到陈默望着上面,一直没有移开。
黎潇潇猛地闪过云字,跟着抬起头,虽然夜空黑沉沉的,但不是一点光都没有,她眯起眼,云的形状有点奇怪,好像变化得太快了些,怎么直接散开了……
等那些‘云’雨点似得落在自己菜地中,被牵牛花照亮,露出长长的翅膀,一片土豆叶上挤上三只,她的脸白了。
这X得哪里是云,是蝗虫啊!
又是一群蝗虫,数量看着比上次多多了!
黎潇潇心跳加速,脑子只有她的作物她的地,那么多蝗虫要毁掉她多少庄稼,她呼吸发急,根本不敢细想,脑子发热啥都顾不上就要往雨里面冲,被陈默一把拉住。
“别去。”
黎潇潇掰着他的手,急得不行:“地,我的地!”
怎么可能不去,不去她地里的东西就都毁了。
“潇潇!”陈默用力按住她的肩膀,“雨太大了。”
黎潇潇望着那双有力的金瞳,急坏的理智回笼,听懂陈默的意思,这么大的雨人淋上一会就要失温,万一生病发烧,对于此刻的环境来说都是致命的。
况且蝗虫是抓不完的,她又不可能不睡一直睡下去。
她用力搓搓脸,手盖在脸上没有松开,闷闷地开口:“默哥放开吧,我清醒了。”
陈默看她这么难受:“我去。”
“别。”黎潇潇拉住人,虽然陈默身体好,之前肚子被捅了一刀,很快就长好了,可生病和受伤不同,“算了,随它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