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令蔚微微眯了眯眼睛, 从费澜怀里滑脱出来,看向他手里的杯子,“我知道,你喝酒了。”
叶令蔚不按常理出牌, 费澜并没有特别失望, 他笑了一声,“你要去告老师?”
告老师?叶令蔚露出不解的神情。
见叶令蔚的注意力没有在杯子里是什么上面了, 费澜把杯子收了回来, 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叶令蔚飞快地夺了过去。
叶令蔚看着杯中轻轻晃荡着的液体, 就着杯口抿了一下, 他玩够了,一根根掰开费澜的手指,把杯子放到了他的手心,俯着身, 舌尖漫不经心的把沾染在唇上的红色舔尽。
“我只是想告诉哥哥,喝酒伤身而已。”叶令蔚放低声音说道。
费澜面不改色的,推开叶令蔚,慢条斯理的盖上了杯盖, 同时缓缓说道,“那你在做什么?”
高临浩看着这两人你一句我一句, 头都大了, 而且叶令蔚还抢澜哥酒喝, 胆儿是真的肥。
高临浩初中认识费澜, 他那时候没事儿就爱喝酒, 但也不是把自己喝到六亲不认黑白不分, 费澜喝酒很有自己的分寸, 浅尝辄止。
但高临浩一直特别能理解费澜,那些事情,换做是他,他不一定能熬得过来的。
母亲病重即将死去的时候,父亲宣告了另外一个女人的身份,在原配去世不久,又光明正大的让人进了门。
叶令蔚知道原身的身体问题,喝酒肯定是不行的,他就沾了点儿,酒味儿滑到喉咙间就已经彻底淡了,睨了费澜一眼,“我回教室了,你慢慢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