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计较赵慕予的耍小聪明,但也没有就这样放过她,说了个“没好”,继续道:“还需要再弥补一件事。”
赵慕予:“?”
怎么还有呢。
除了这么多年才发现他的心意这件事,她不记得自己还做过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赵慕予皱着眉,仔细回忆了一番,确实想不起来自己还有什么地方对不起江舟池,问道:“什么事?”
江舟池:“当时你寄给他的李子比寄给我的甜。”
“……啊?”这话听得赵慕予更迷糊了。
他?
赵慕予的眉头皱得更厉害了,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这个“他”指的是活雷锋同志。
她顿时哭笑不得,没想到江舟池竟然还记着她给他寄了一箱酸李子的事,明明都已经是去年夏天的事了。
而且,他怎么还和自己比较上了呢。
赵慕予有很多的理由可以为自己开脱。
比如,寄甜李子给活雷锋同志是因为对方捡到了她的饭卡。再比如,他还送了她很多《侧耳倾听》的周边。
只不过这些理由在赵慕予的舌尖上绕了一圈,便被她咽回了肚子里。
一是因为听上去很像借口。
二是因为李子的事比刚才的事好办多了,她多弥补一下江舟池也没什么损失。
赵慕予整理好了思绪,游刃有余地回道:“那我现在给你剥一个南瓜橘,甜回来行了吧。”
说完,她起身在茶几上的果盘里拿了一个橘子,剥开果皮,再把橘络仔仔细细撕得干干净净,最后掰开一瓣,直接喂到江舟池的嘴边:“吃吧。”
江舟池没有拒绝,微微启唇,咬住了她手里的橘瓣。
赵慕予见状,表情瞬间变得有些不太自然。
本来是一
个很正常的动作,可或许是电视里的背景音乐太过有情调,又或许是她的思想不单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这一幕落进她的眼睛里,自动变成了一个慢镜头。
一时间,她只注意到了江舟池冷白的皮肤,玫红的唇,若隐若现的舌头。
画面莫名活色生香。
赵慕予看得心突地一跳,总觉得江舟池是在故意勾引她。
在更多的不可描述的画面浮现在脑海里之前,她快速移开了眼睛,没有再看下去,以免整个人被颜色废料侵蚀。
饭来张口的服务也到此结束了。
把剩下的橘子塞到江舟池的手上后,赵慕予在茶几上抽出了一张湿纸巾,一边擦手,一边转移话题,随口问道:“你明天是什么工作?”
江舟池的注意力还放在南瓜橘上,像是没有察觉赵慕予的异样,礼尚往来,还了一瓣橘子给她。
当嘴唇上传来橘子的微凉触感,赵慕予一愣,没有就着江舟池的手吃橘子,而是从他的手里接过来,自己喂进了嘴里。
谁知刚咬一口,她就听见江舟池回答了一个“配音的工作”。
赵慕予含含糊糊地“哦”了一声,扭头看了一眼挂钟。
不知不觉,时针又走过一格,已经九点多了。
从小区去机场还要一个多小时。
赵慕予囫囵咽下又被江舟池递来的一瓣橘子,差点被呛到,缓过来后,才想起来自己一直忘了问一件很重要的事:“那你是不是该走了,几点的飞机?”
江舟池:“三点。”
赵慕予:“……三点?”
这是打算一落地就直接去工作吗?
这么一盘算,赵慕予一下子没了吃橘子的心情,马上拿出手机,查了一下航班。
十一点半还有一趟飞往银河市的班机。
反正他在这里再多待一两个小时也改变不了他最终要走的事实,还不如早点回去呢,至少能多休息一会儿。
这样一想,赵慕予更加坚定了要让江舟池早点离开的念头。
她没有犹豫什么,一边继续查看还有没有别的航班,一边用手肘捅了捅江舟池的肩膀,催促道:“手机拿出来,趁现在还来得及赶紧改签。”
不料江舟池压根儿就不在意自己能不能休息。
听了这话,他不为所动道:“不改。”
赵慕予:“……”
她没有放弃,此路不通,果断又换了一个办法:“我明天还有课,可没办法陪你坐到凌晨啊。”
江舟池:“等你睡了我就走。”
“……我又不是小孩了,还用得着你哄睡吗。”赵慕予不接受这个站不住脚的理由。
江舟池接受赵慕予的不接受,慢条斯理地擦干净手,眉眼坦荡道:“是我想过一过哄睡的瘾。”
赵慕予:“……”
行吧。
江舟池的歪理总比她的多,她说不过他,也就没再白费口舌,把心思花在了如何让他早点离开这件事上。
既然他要等到她睡着了以后才走,那现在解决这个问题的唯一办法就是——她得早点睡。
所以,她现在就该先去洗漱。
不过——
赵慕予一层一层推出了结论。
但在执行计划之前,她先谨慎地确认了一下:“你应该没给我下什么套吧?”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说的就是她。
哪怕她知道江舟池不可能违背她的意愿,对她做出什么过分的事,也还是难免多留一个心眼。
毕竟不过分的事他也没少做。
看着赵慕予脸上藏不住的警惕,江舟池眉心一蹙,似是在思忖她的问题,然而嗓音带笑,回答得模棱两可,淡声道:“不好说。”
赵慕予:“…………”
果然又在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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