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有些沾湿了我腹部的毛。
他写完自己的名字,复又把爷从他膝盖上抬了起来,漆黑的瞳仁死死的盯着爷的脸,眼内没笑意,脸却笑意满满:“那么你我是否应该交换个名字,你可知……”他顿了顿,“自己姓甚名谁?”
“……”
爷问愣住,鄙人周财神,不久前刚成了个神仙,而后被阿伦竖子困成猫在凡间滞留月余。
我眯了下眼睛,成为神仙之前的事,竟记不大清楚了?
——爷不会真的是一只猫寻了机缘巧合之下得道成仙的吧?
我内心虽然因这个问题产生了巨大的疑问,表面还是非常稳重地在阿伦手上挣扎了下来,猫爪沾水,开始写自己的名字。
“周……”
爷慢腾腾地写了个周字,后想接上“财神”二字不妥,不然这人该知道爷是财神爷了,指不定要我弄多少金子给他,我思索半晌,在后面写了个“爷”字。
阿伦蹲在地上 ,一言不发地看着爷写字,嘴上还跟着念了出来。
“周……爷……”他顿了顿,笑了一声,把爷从地上捞起来,拿脑袋在爷脑袋上蹭了蹭,“好的,爷,你想要什么?”
我两爪按在他脸上,阻止他的靠近——有没有搞错,应该是爷这个神仙问你这个凡人想要什么!
他被爷按着脸,表情仍旧笑吟吟,好一会儿,垂下眼睛,嘴唇张合两下,却没有再说出话来。
第3章
阿伦从屋顶舍身救本大爷后,体质欠佳的让大夫诊治完后又卧床躺了小半月,破宅里不知谁送来个照料他的下人,每日鞍前马后地伺候他。
爷在上次跟阿伦互通姓名后,又莫名困倦起来,大脑混沌不已,本想问他有什么心愿未了,要助他完成心愿,待这件事了了,我再回天上当我的快乐神仙,奈何写完两字打了个哈欠,聊不下去,就趴在他肩头睡了。
其后他屋内来了个鞍前马后照料他的下人,爷也抽不出精神在二人面前上演一处猫识人字、通人性的戏码来,每日趴在我的勾满金丝的床垫上休憩。
可能终日恹恹的模样,让阿伦疑心爷还没帮他完成宏图大业就要不行了,不知道从哪儿找了个大夫来给爷看病。
这大夫得知是给个猫看病,吹了好一会儿胡子,气呼呼地说自己不是兽医。
阿伦微笑回:“都是一样的。”
大夫对着爷身上一顿摸,说我生长发育的非常好,身体健壮,正在从一只不谙世事的小猫成长成一只成熟的大猫,没什么太大的问题。
大体是缺母猫了。
爷躺在猫窝里亮起爪子,想要乱拳把这个庸医打出去。
还没挠上人脸,庸医就被阿伦微笑着请了出去。
大夫离开后,阿伦提起我,眯着眼睛端详了我一会儿,我嗷了一声,是在厉声告诫他——如果敢给爷找一只母猫来,爷必定挠死他。
他没说话,又拿脸在我脑袋上反复蹭了几下,便放下我没再说话。
那之后的又小半月,某日爷突然听到屋顶传来猫嗷呜的叫声,爷突然感觉精神抖擞,雄姿英发,不太受控的几个大迈步蹿出,就见一三色花狸站在屋顶大声叫着。
我仰头看了它一会儿,它在屋顶上嗷呜嗷呜叫。
——要了命了,这是一只发情中的母猫。
眼见它要跳下来找我,我忙不迭地准备跑,我现在身体虽然是一只猫,但灵魂可是个神仙,万万不能被只母猫给勾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