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祈:“读书会查了吗?”
“我们的人已经去了,以调查肖阔袭击案的名义。”罗冰说。
路祈有些意外:“读书会的性质,你们知道?”
“从肖阔嘴里问出来的。”罗冰实话实说。
不是狐獴主动交代,而是兽控局问的?
路祈生出疑问:“无缘无故,你们怎么会问到读书会的性质?”
罗冰略微沉吟,还是选择据实相告:“也不算无缘无故,有同学匿名向‘全国兽化觉醒大学心理健康委员会’投诉,说自己所在的第四大某社团正在传播不利于大学生心理健康的负面思想。社团名称,指导老师,社团骨干,名单一应俱全,投诉材料字字血泪。”
路祈:“……”
听起来不像投诉,像控诉了。
就在罗队长和梅花鹿达成合作的同一时间,藏身荒山的白兔却在和“同事”争吵。
没人知道李倦跑去了哪里。
除了黑白。
夕阳最后一丝余晖消失在地平线,光秃秃的山头,冷风呼号...
。
黑白的黑白格子大衣被吹得猎猎作响,这让他批评起“同事”来带有一种天然的、富有压迫的正确感:“你搞出了大麻烦。”
李倦靠坐在一块大石头的底下,还穿着离开学校时的衣服,浑身沾满沙砾,狼狈不堪:“你以为这他妈怪谁?你要不放邓文海去越野考试捣乱,引得兽控局没完没了,几个中暑的学生而已,谁会在意?”
黑白:“肖阔那个疯样,也是‘中暑’?我早提醒过你,不稳定的药别急着试,尤其在学校!”
李倦:“现在说我试药着急了?不找人试药,我知道哪里需要改进?你以为你吃的那些所谓‘安全性良好’的药,都是怎么来的?”
黑白:“……”
甩锅成功的白兔,舒舒服服伸个懒腰。
黑白深深吸口气:“现在重要的是把屁股擦干净。”
“那帮试药的不会说,也不敢说,肖阔更不用担心,其他小白鼠的信息他一个都不知道,”李倦抬头,朝黑白挑挑眉,“唯一不可控的,你知道是谁。”
“路祈。”黑白沉声吐出一个名字。
李倦乏了,索性躺到地上,手枕头后,翘腿望天,有节奏地打起哈欠:“这头小鹿反正早就交接给你了,盯着点儿,以防他搞小动作。”
黑白:“已经搞了。”
李倦乐:“正常,他要不特别,还入不了我的眼呢。”翘起的脚一颠一颠,“说来听听,他干了什么?”
黑白:“兽控局找他了。”
半空的兔子脚停住。
李倦蹭着砂砾土石,缓缓转过脸:“因为肖阔那傻逼?”
黑白:“因为你。”
“……好吧,”白兔飞快接受,并迅速想开,“他应付得来。”
黑白深深看他一眼,难得说句真心话:“有时候,我真羡慕你的乐观。”
讽刺谁呢?
当谁听不出怎么的?
李倦斜眼瞥:“你要是对他这么没信心,派人过去盯着不就得了。”
“派了。”黑白说,“他们现在市兽化医院,行动队队长找他单独聊天。”
“单独?”李倦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一股脑坐起来。
黑白面色沉郁:“聊的什么,没人知道。”
……
胡灵予和路祈离开市兽化医院时,已近晚上八点。
街道灯火灿烂,不息的车流和往来的行人,交织成夜的喧嚣。
“兽控局也不说派车送我们回去。”胡灵予和路祈一起往地铁站走。
这事儿其实太冤枉罗队长了。
他原本是想送的,但首先,考虑到路祈现在敏感的身份,谁知道暗地里有没有眼睛看着呢,以后明面上双方还是少接触得好,其次,也是路祈说想和胡灵予单独回学校。
这些小狐狸当然不知道。
所以梅花鹿毫无负担点头:“就是,也不说派个车。”
走着走着,胡灵予毫无预警停住,转头突然袭击:“罗冰都跟你说什么了?不许思考,直接回答。”
“没说什么。”路祈想也不想。答得是很直接了,但也相当随意。
胡灵予无语:“你要真想骗我,能不能走点心,稍微付出一...
丝丝演技?”
路祈笑:“那不成真骗了。”
胡灵予:“既然不想骗,就和我说实话。”